减肥药市场，疗效打响第一枪，价格决定持久战

2023-12-18

诺和诺德的Semaglutide无疑是2023年全球医药领域最耀眼的明星之一。除了在2型糖尿病和肥胖症领域不断开疆拓土攫取市场之外，这款GLP-1多肽药物在其它适应症领域还有巨大的潜力可挖。在最近的美国心脏协会科学会议上，Wegovy（有效成分semaglutide）在心脏病临床试验中收获的数据受到了人们广泛的关注。诺和诺德的心脏病临床试验SELECT显示，wegovy将心血管死亡、非致命性心脏病发作或中风的风险降低了 20%。这项临床试验中的受试者平均体重减轻为 9.4%，低于其他 Wegovy 试验。这是由试验设计所决定的，试药者的选择不是针对肥胖症的。就心血管益处而言，wegovy的试验结果可谓又打开了一扇通往成功的大门。受到心脏病研究结果的振奋，诺和诺德已经在公开场合表达出了向心血管疾病制药公司转型的意愿。虽然礼来的Zepbound（tirzepatide）也在2型糖尿病和肥胖症上获批，但GLP-1多肽针对心血管疾病的临床益处的研究中，诺和诺德还是走在了前面。Wegovy是第一个在非糖尿病患者中显示出更广泛的健康益处的药物。尽管在肥胖症之外的领域取得的突破，可以作为说服保险公司、雇主和政府医疗保健提供者支付药物费用的关键。但 SELECT 试验的完整数据并不能消除人们对 Wegovy 成本效益的担忧。美国联邦政府的Medicare以及联邦政府与州政府共同的Mediaid保险计划，已经因为巨大的经济压力而做出了很多变化，其中IRA（Inflation Reduction Act《2022年通货膨胀削减法案》）已经通过立法的形式支持Medicare与选定药物进行价格议价的行为。在这个时刻，价格昂贵但又受到热捧的wegovy的出现，为医疗保险危机又增加了一个艰难的选择。因为药品支出可能会压垮保险公司、雇主和政府项目。他们在财政方面的金融危机可能会从 2025 年（医疗保险可能开始覆盖这些GLP-1药物）开始，并到 2027 年达到顶峰（届时某些药物的成本可能开始下降）。美国在肥胖症领域的支持必然将逐年增长，这是由于超重和肥胖症患者的人数不断增加决定的（图1）。图1. 美国超重（BMI: 25.0-29.9 kg/m2）和肥胖（BMI大于30.0 kg/m2）成年人（20岁以上）比例的变化趋势。（图片来源：Barron’s）Wegovy带来的挑战是两股因素的结合。1）超过 40% 的美国成年人肥胖，而二十年前这一比例只有 30%。2）Wegovy和Zepbound 都是昂贵的药物。Wegovy 的标价每年超过 16000 美元。大规模支付这些药物的压力可能会引发一连串的副作用：Medicare处方药计划的福利降低，州医疗补助预算面临压力，纳税人的负担日益加重，雇主支付的商业保费将变得更加昂贵。摩根大通分析师预计，到 2030 年，美国在 GLP-1 肥胖治疗上的支出将达到约 500 亿美元，相当于 2021 年美国门诊药物支出 4210 亿美元的十分之一。华尔街分析师预计，在各自GLP-1 药物的推动下，诺和诺德和礼来的销售额到 2028 年将大致翻一番（图2）。关于肥胖是否应该被视为一种需要纳税人花钱治疗的疾病，可能很难在短时间内达成共识。为了尽快使自己的GLP-1药物被保险计划覆盖，制药公司也在马不停蹄地加速它们的适应症拓展研究。礼来正在研究tirzepatide治疗睡眠呼吸暂停 (apnea) 的疗效，该疾病影响大约 20% 的成年人。这项研究预计明年将产生数据。如果天遂人愿的话，FDA对apnea的批准可能会打开一个后门，让Medicare覆盖没有糖尿病的患者，这种情况最快可能在2025年就实现。虽然Zepbound 的标价比 Wegovy 稍便宜，但每月费用仍然在1000 美元上下，即每年近 12000 美元。雇主和保险公司将面临承保药品的压力。图2. 诺和诺德与礼来年销售量预。（图片来源：Barron’s）就在诺和诺德和礼来两家为他们的产品如何被保险覆盖而绞尽脑汁的时候，其他制药公司也在枕戈待旦地加速他们的管线减肥药的上市速度。降低成本和价格，成为了这些公司在药物开发过程中的关注点。阿斯利康已经加入了这场激烈的竞争之中，并且表示，英雄不怕出身太单薄，起步晚并不一定代表收获少。阿斯利康与Eccogene（诚益生物）最近达成协议，其核心就是下一代口服GLP-1 受体激动剂 ECC5004，用于治疗肥胖、2 型糖尿病和其他心脏代谢疾病。从模态来看，ECC5004是一款小分子药物，从成本上无疑相对多肽药物更具有优势。从递送方式来看，口服递送也无疑将增强患者依从性，有利于开拓市场。阿斯利康表示，他们看准了寻求稍微减肥的超重成年人的市场机遇，但不是目前注射剂所提供的大幅减肥效果。除了礼来和诺和之外，阿斯利康是今年少数获得华尔街分析师青睐的全球生物制药公司之一。虽然他们的美国存托凭证今年下跌了 6.2%，但 FactSet 跟踪的 29 名分析师中，有 25 名给予该股“买入”或“增持”评级。分析师的大部分热情都集中在AZ的癌症药物上，包括乳腺癌治疗药物 Enhertu 和一种名为 datopotamab deruxtecan 的实验性癌症药物。但在这个阶段，AZ做出了进军肥胖症领域的决定。AZ对ECC5004口服制剂的低成本优势非常看重，他们预测，即便存在强烈的竞争，ECC5004的市场空间仍然很大，关键在于其亲民的价格。除了进行减肥试验外，AZ还计划长期测试ECC5004对心血管的益处。阿斯利康向总部位于上海的 Eccogene 预付了 1.85 亿美元，以获得在中国境外开发和商业化 ECC5004 的全球权利，以及在中国境内的共享权利。Eccogene 有资格获得高达 18 亿美元的额外付款。ECC5004 目前正在美国进行第一阶段试验。Ref.Nathan-Kazis, J. How Ozempic and Wegovy Could Break the Healthcare System. Barron’s. 21. 09. 2023.AstraZeneca licenses novel agent for the treatment of cardiometabolic conditions and obesity. AstraZeneca Press Release. 09. 11. 2023.Nathan-Kazis, J. AstraZeneca Targets New Pill as Cheaper Option for Losing a ‘Bit of Weight’. Barron’s. 14. 11. 2023.Nathan-Kazis, J. Cost Is the Focus as Novo Nordisk Data Make Broader Case for Weight-Loss Drugs. Barron’s. 13. 11. 20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