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桥领投,国资发力,2.3亿美元“接盘”武田5款成熟药物,海森这笔交易划算吗?

2022-04-02
并购仿制药抗体药物偶联物创新药财报
历时一年半完成与武田2.3亿美元的收购交易;曾任诺华肿瘤业务血液疾病领域前副总裁夏少斐成为新任CEO;近来,拥有合肥国资背景的海森生物医药有限公司(中国)(以下简称“海森”)再次走入我们的视野。

3月31日,康桥资本与海森联合宣布完成对武田制药五个心血管及代谢领域药品的收购,总交易额共计2.3亿美元收购5款产品,在产业界看来,这是笔好交易吗?成功孵化天境生物云顶新耀的康桥资本为何能被海森选中作为领投方?承诺投入30亿元发展肥东县医药产业的海森,拥有了康桥资本的“辅佐”后,将去向何方?这些年被MNC出售的在华资产,如今发展的怎么样?

01 、国资首次接盘全球TOP10 MNC资产

随着康桥资本与海森联合宣布完成对武田制药五个心血管及代谢领域药品的收购,这笔历时一年半、国资首次参与的对全球TOP10级别药企收购的交易终于告一段落。

海森已经完成对武田制药五个心血管及代谢领域药品在中国大陆专有权的收购,此次的总交易额共计2.3亿美元。康桥资本表示,此次交易的五个药品为武田制药在中国大陆销售的心血管及代谢领域的明星产品组合,包括亚宁定易达比必洛斯倍欣、以及艾可拓。据武田制药2020财年财报(报告期:2020年4月至2021年3月),这五款药品的净销售额达到近1.29亿美元。此外,武田制药中国大陆内科事业部负责相关产品的员工也将加入海森。康桥资本介绍,有超过500名武田制药的员工从2022年4月1日起加入海森团队,包括专业的商业化团队。

历时一年半,资产交割终于完成。看似平常的一场交易,为何引起业界的持续关注?

时间回到2020年12月,海森宣布对武田资产收购时,这家公司仅仅成立三个月。并且,站在海森背后的“国资力量”,同样引入关注。

据康桥资本介绍,海森由康桥资本、合肥产投集团、合肥市肥东县共同投资组建,是一家创新型生物医药科技企业。天眼查显示,2022年3月4日,海森完成一笔A轮融资,投资方为合肥产投集团、瑞木投资与康桥资本,其中瑞木投资由合肥市肥东县出资和组织资金成立。本次交易也是合肥国资在生物医药领域跨国收购的首秀。

就在海森宣布收购武田资产的1个月内,2021年1月,武田制药中国区总裁单国洪、海森医药CEO钱亢、合肥市肥东县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王书武共同参与了“合肥国际医药港基座项目海森医药启动会”,海森承诺将投入30亿元在肥东县建立药品产业化基地。资料显示,合肥曾成功培育新型显示器件、集成电路和人工智能等三个国家战略性新兴产业集群,但生物医药产业一直不是合肥的强项。显然,海森收购武田制药的业务管线,其背后的投资逻辑和战略布局不言自明。

海森此次收购的5款药物均属于已上市的成熟药品。对于为何选择介入成熟药品市场,康桥资本表示,当前阶段,商业化平台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创新药品是否能及时有效地为患者提供治疗。“把创新和商业化平台结合是康桥资本当前要解决的关键议题以及要提供的关键价值。”康桥资本相信,海森能够实现创新与商业化的结合,能为心血管和退化性疾病的患者带来创新药品和疗法。另一方面,市场上仍然有大量未满足的需求。从这5款产品的角度来看,以亚宁定为例,仍有许多患者因可及性及医生认知等原因未能使用该产品。

02 康桥能为海森带来什么?

其实,在康桥资本成为海森的投资方之前,曾有另一家国资背景的投资机构也有意与海森合作。康桥资本最终成为海森的领投方,海森看重的是什么?康桥资本又将为海森带来什么?

“康桥资本、合肥产投集团与合肥市肥东县的三强合力,是合肥产投与肥东县政府通力合作、以资本招商驱动产业落地的样本。”海森的另一投资方——合肥产投集团表示,此次收购的成功完成,是合肥国资与市场化机构共同配合,以创新方式推动产业发展的典范。“康桥资本的务实与专业有目共睹,尤其是对健康产业的深度理解和资源整合能力。”肥东县委副书记、县长王书武说道,“康桥资本旗下的生物创新药孵化平台具有独特的优势,希望以此项目为起点,未来能够引进更多更好的生物医药项目,以带动产业的发展。”

作为领投方,从初期的少数股权投资转型为“孵化+投资+运营”的主动投资模式,专注于生命健康产业孵化、投资与运营的康桥资本在一众投资机构中具有明显的竞争优势。

康桥资本拥有丰富的创建医疗企业和跨国并购经验,同时又具备对健康产业的深度理解和资源整合能力。康桥独特的“投资+运营”战略在过去7年建立了强大的全球医疗健康生态系统,康桥资本向E药经理人表示,康桥资本已经助力其投资组合公司完成了9次首次公开募资,并成功孵化了12家生命健康企业。

截至2021年末,其旗下控股的生物公司和医疗器械企业,总资产已经超过了300亿美元。康桥资本首席执行官傅唯此前接受E药经理人采访时,如今的康桥资本已不是一个简单的风投基金或者私募基金,亦或是控股型的投资基金,而是已经可以完成一家企业从0到1到10再到100的过程,并且可以在企业的任何一个阶段为他们提供相应的资金、人才、资源以及资讯的支持。

合肥产投认为,康桥资本具备投资后运营落地和产业整合的成功经验,合肥方将与康桥资本共同推动海森的发展,将海森打造为合肥市生物医药的产业基座。康桥资本因海森项目结缘合肥市政府,双方理念不谋而合,并在此过程中紧密配合,高效协作,这也推动了交易的顺利完成。

康桥资本的入局将带领海森去向何处?在接受E药经理人采访时,康桥资本透露,将根据海森的优势,把海森打造成心血管、普药和退化性疾病领域的核心销售平台。

海森的优势是非常突出的。“我们通过这次收购获得了很好的心血管和代谢药组合,也高度认可武田中国内科事业部专业的团队,欢迎他们的加入并期待和他们共事。”康桥资本透露,希望以海森作为基础,充分整合并夯实商业化能力,扩大产品组合,引进创新管线,使海森成为同时具备商业化能力和创新产品管线的中国领先制药企业。

同时,“海森的这一收购有助于康桥资本进一步打造亚洲一流基础疾病用药平台。”康桥资本表示,海森是康桥资本医疗健康生态系统中的一员,与其它被投企业一样,康桥资本将为其提供战略加运营的支持,进一步加速海森的增长。

03 被MNC出售的资产怎么样了?

剥离部分产品或业务在跨国药企的在华战略调整中已不是什么新鲜事。

2016年之后,凭借上市药品许可人持有制度,跨国药企在华的产品权利转让事件频繁发生。其目的则是通过剥离各自的非核心业务、裁剪庞大队伍以求实现成本压缩和转型升级;亦或是迫于某些压力,“拆东墙补西墙”进行自救。

受专利到期、仿制药冲击以及带量采购的影响,在华业绩受到冲击,倒逼跨国药企不得不“断舍离”可以看做是第一大原因。随着我国药品审评审批制度的改革以及一致性评价的不断推进,中国市场的原研药“红利期”已是过去时,拆分成熟产品或直接将成熟原研药进行出售,转而聚焦于回报率更高的疾病领域进行新药研发不失为一种更好的选择。

从近期第一三共在华业务的出售便可以看出。2022年4月1日,第一三共(中国)复星医药旗下重要控股子公司重庆药友制药有限责任公司签署股权转让协议。

根据发布信息显示,第一三共(中国)重庆药友转让大陆地区可乐必妥制剂的生产销售权和生产该制剂的生产公司全部股权,预计将于今年8月底完成转让,本次交易转让价格,并未公开。

剥离非核心业务,大力押注肿瘤领域ADC药物被看做是第一三共战略调整的出发点。此前,第一三共曾传出合并心血管、抗感染、呼吸镇痛线以及相应产品线裁员的消息。此外,还曾将降压药Acecol和抗菌药Banan在内11种成熟药品在日本的生产和销售权转让给Alfresa控股子公司Alfresa制药。

在如此的国内行业大背景下,除第一三共转型外,还有罗氏礼来GSK诺华等。其在华“接盘方”是谁也备受关注。

据悉,跨国药企在选择中国市场的合作伙伴时主要以国际水平的知识产权保护能力、声誉和合规水平等作为前三项重点考察的项目。

罗氏制药中国于2018年3月将旗下重组人促红细胞生成素产品(罗可曼)在中国大陆范围内的推广和分销权授予亿腾医药。以成为领先的中国专利及品牌药物供应商为目标的亿腾是一家2001年成立于香港的医药公司,其不断与跨国药企合作,达成超过20个药品独家分销协议。通过此次收购,后者可增强其在肾科等重症疾病治疗领域的核心竞争力,进一步丰富产品组合。

罗氏外,2019年4月,亿腾医药还收购了礼来旗下抗生素产品“希刻劳”和“稳可信”在中国大陆的权利以及位于苏州的“希刻劳”生产工厂。并早在2016年底,就已获得这两款产品大陆地区的推广及分销权。

2021年3月,罗氏还将旗下卡培他滨片希罗达)和盐酸厄洛替尼片特罗凯)在中国大陆地区的市场推广权授予百洋医药,从而推进肿瘤药市场布局。

2019年7月,葛兰素史克制药(苏州)向重庆药友制药有限责任公司转售100%股权,获得慢性乙型肝炎药物拉米夫定片(规格:0.1g)的药品注册批件及生产设施等。GSK(苏州)拉米夫定片(规格:0.1g)在2018年的中国境内销售额约为4.22亿元。

2019年9月,诺华以7.9亿元转让剥离技术与药品开发资产后的苏州诺华制药科技有限公司100%的股权给九洲药业。交易交割之日起5年内,九洲药业将供应诺华集团的三种药物产品(该等产品的适应症分别为抗心衰治疗、乳腺癌治疗以及白血病治疗)的原料药或中间体。

除了上述跨国药企在华业务“接盘案”,还有一起至今尚未有结果的转让。

曾于2021年开始出售其在中国的部门的萌蒂制药(Mundipharma International Ltd.)截至目前仍未出现“接盘方”。彼时,这笔交易价格被报道预计可能超过10亿美元。

萌蒂制药是一家从事研发、生产以及商业化镇痛类药物的跨国药企,并且拥有国内最大的专业麻醉和精神类药品生产工厂。除萌蒂制药外,普渡制药也为萨克勒家族所有,萌蒂制药负责在海外代理销售普渡制药包括奥施康定、美施康定等产品,并于1993年进入中国市场,在华上市的核心产品主要包括癌痛、非癌痛、围术期疼痛、消费保健品4大领域9款产品。

按图索骥,不难发觉萌蒂此次出售中国业务更像是“拆东墙补西墙”的一种自救行为。因涉嫌在美国严重的阿片滥用危机中“扮演关键角色”,萨克勒家族在普渡制药上深陷天价赔偿的泥潭。2020年10月,美国司法部曾宣布与普渡制药达成协议,该公司承认三项重罪,其中包括共谋欺诈、违反《联邦食品、药品和化妆品法案》、共谋违反联邦反回扣法等,面临83亿美元,萨克勒家族还需放弃对公司所有权、控制权,额外支付2.25亿美元以解决司法部提起的民事诉讼。

因此,这也被看做是萨克勒家族不得不出售旗下另一块资产萌蒂制药中国业务的原因。

在此次出售萌蒂中国的计划中,萨克勒家族还向收购方提出了43亿美元的和解协议,以收购他们旗下的另一家制药公司Purdue Pharma(普渡制药),解决其在美国持续的阿片类药物诉讼。此前,普渡制药由于面临近3000宗诉讼,已于2019年申请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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