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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项与 ADCendo ApS 相关的临床结果
0 项与 ADCendo ApS 相关的专利(医药)
谁是最饥渴的MNC?答案或许是葛兰素史克(GSK)。
近日,映恩生物与GSK达成了一项ADC领域BD交易,映恩生物在投资者眼中早已是国外药企的ADC“批发工厂”的人设,BioNTech的“批量进货”已经充分体现了它的价值。
本次交易或许更加令人注意的,是GSK在肿瘤领域目前的布局。该MNC其实在对于肿瘤领域此前布局并不算非常超前又甚至可以说是“平庸”,而本次的BD交易着眼于一个靶点未公布的临床前分子,这是否可以看成是GSK在“自身竞争力不够强”的肿瘤领域端加注的信号?
可以预见的是,GSK大概率会继续加速来中国“进货”,其聚焦的方向,值得分析探讨。
01
映恩生物——BD优等生
从交易层面看,映恩生物在ADC领域的管线和平台对于MNC或者Biopharma来说有着非常不错的性价比,从机制上,完成的BD交易上以及疗效上都有着不错的印证。
在机制上,映恩生物搭建的平台所使用的payload为exatecan及其衍生物类型的毒素,可以看成在第一三共的dxd方向的改良,其payload包括P1003和P1021,后期使用的大概率为P1021。在dxd方向去改良的payload目前来看能够把疗效和安全性做到非常好的平衡,既有着不错的旁观者效应去杀伤细胞(exatecan及其衍生物类型脂溶性强,穿越细胞膜较为容易),毒性也没有PBD那么强。
(图片来源:映恩生物招股书)
基于此,映恩生物与BioNTech、百济神州、Adcendo不断发生BD于技术合作交易,根据其递交港交所的招股书显示,它在IPO之前的交易总金额已经超过40亿美元。
此外,BD交易在首付款deal之后顺利与否,需要看的是后期外国药企对BD管线的重视程度以及是否考虑继续扩大合作。从这个角度去看,映恩生物无疑是国内biotech的“高分玩家”。
Adcendo方面,两方第一次订立合作协议是在2023年1月,那时签订了技术许可协议。根据协议条款,Adcendo将获得映恩生物独创的DITAC平台的技术许可,用于其治疗间叶组织肿瘤的uPARAP ADC项目。在之后的5月,二者合作扩大,根据协议,Adcendo有机会提名两个新的ADC靶点。再到今年11月底,合作再次深化:二者行使了战略许可协议中的选择权,进一步扩大战略合作,借助映恩生物创新ADC平台技术为Adcendo开发更多ADC药品。
(图片来源:Adcendo官网)
而BioNTech与映恩生物的合作也是业内的一桩美谈。站在双方合作的角度,二者关于目前三条管线的交易并不是一蹴而就的;二者第一次签订合作协议是在2023年4月,BD了DB-1303和DB-1311两款分子,之后在2023年8月,才BD第三条管线DB-1305,第二次BD可以说明BioNTech对家公司官网技术的信任程度。站在BioNTech的角度,其在今年的研发日中对映恩生物的ADC有着非常大篇幅的描述——关于未来与PM8002联用的愿景。
(图片来源:BioNTech官网PPT)
映恩生物与百济神州的合作则是在2023年12月份公布的,目前可以猜测还只是研发平台之间的合作,并没有具体的管线出来。
GSK选择和映恩生物合作,并不是没有缘由,这家优质的ADC biotech,已经成为了外国药企ADC管线引进和平台合作的优先对象。
02
GSK——实体瘤领域的现在
站在今天的眼光去看GSK在肿瘤领域尤其是实体瘤领域的布局,总会觉得没有那么惊艳和出彩——让人眼前一亮的管线很少。
其实和大部分的MNC类似,GSK在实体瘤领域有着核心单品Jemperli在作为主干去存在——Jemperli同样是一款PD-1单抗,该药获批时间作为PD-1单抗不算早:2021年FDA才加速批准,2023年全年Jemperli销售额为1.41亿英镑(今天的汇率换算为1.79亿美元),科睿唯安预测到2029年销售额将达到7.76亿美元。对于PD-1单抗,GSK和它的单品Jemperli并没有抢到该类单品放量“跑马占地”的黄金时期。
除了该PD-1单抗之外,GSK在实体瘤领域的其它管线也乏善可陈。根据其9月底公布的管线进展来看,其实体瘤领域的开发方向主要在免疫疗法的其它单抗阶段,在II期以上的临床中,TIGHT单抗是令人重视,NSCLC适应症上的联用疗法已经进入了III期临床。不过TIGHT单抗众所周知,罗氏的TIGHT单抗在NSCLC失败为该靶点单抗的开发蒙上了一层阴影。这个靶点本身是个不错的靶点,但目前来看拥有很大的不确定性。
此外,TSR-022则是TIM-3单抗,该单抗的火热也是三四年前的事情,现在的眼光去看也不算非常前沿。
(图片来源:GSK三季度末pipeline下载)
目前GSK手上有众多的免疫疗法单抗,那么目前GSK会如何做呢?与ADC联用似乎是一个不错的战略方向。而其中变革的关键一步,则是引进瀚森的ADC:2023年10月20日和12月20日,两个月内翰森制药与GSK就翰森旗下两款临床阶段ADC(分别靶向B7-H3和B7-H4)药物达成合作,合计首付款高达1.7亿美元。
从目前来看,B7-H3 ADC的进度推进是非常成功的。今年的WCLC大会上,瀚森的B7-H3 ADC——HS20093在SCLC上展现了不俗的疗效:在Ia期的临床试验中,53名患者可评估疗效。在8.0 mg/kg剂量组(31名患者)中,ORR达到了61.3%;在10.0 mg/kg剂量组(22名患者)中,ORR达到了50.0%。在mPFS方面,8mg/kg剂量组mPFS为5.9个月,10mg/kg剂量组的mPFS为7.3个月。
引进的瀚森B7-H3 ADC是较为明智的选择,其不仅获得了中美联合在SCLC上的突破性疗法认定,且已经开展了两项针对SCLC的III期临床;此外,该靶点能够拓展的适应症远远不止是SCLC,映恩目前的同靶点ADC已经的IIa期临床受试者招募包括非小细胞肺癌,食管鳞状细胞癌,肝细胞癌,小细胞肺癌,去势抵抗性前列腺癌。
而引进的B7-H4 ADC——HS-20089则主要针对妇科癌症,从目前临床数据来看,未来大概率主打的适应症是三阴性乳腺癌。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Sting激动剂型的ADC——XMT2056,该条管线则较为坎坷,2023年3月,其I期临床试验出现治疗相关的致命级严重不良事件,一度陷入临床暂停的困境。
目前能给较为稳定预期的,也只有瀚森的B7-H3管线。但对于GSK这样一家大型MNC来说,这样单薄的布局未免上太过“寒碜”,因此,接下来大概率是继续进行BD。而接下来的动作预测,才是更加值得重点关注的。
03
GSK——实体瘤领域的未来
根据GSK自身关于肿瘤领域的PPT披露,目前早期的潜力管线中,值得关注的是差异化的能与Jemperli联用的免疫疗法,以及在ADC上寻找潜在的机会去投资。
(图片来源:GSK官网PPT)
在前者上,GSK已经有了较多的布局,即TIGHT单抗、TIM3单抗等。而目前更加值得关注的是后者:GSK目前在ADC上仅布局两条管线看起来是并不足的,在未来的一到两年之内,来中国进行继续“扫货”的可能性较大。
从过往的横向时间轴来看,GSK是在2022年开始进行ADC方向的BD布局的,首先BD的是Mersana的XMT2056,但该款ADC如上文所说,在临床I期出现了严重的不良反应事件,这才在去年开始把目光转向中国,连续BD了两条瀚森的管线,未来继续来“进货”也是大概率的事情。
(图片来源:凯莱英药闻)
从当下的维度来看,GSK与映恩生物交易的ADC是一款临床前连靶点都还没披露的ADC——DB-1324,主要针对的是胃癌和肠癌的消化道癌种。而目前GSK已经BD的瀚森ADC目前确定性强的适应症为SCLC和三阴性乳腺癌。
而国内的ADC药物格局来看,映恩生物目前的ADC资产来看,大中华区之外的权益被BD了非常之多。当然,并不排除冲线BioNTech当时的情况——“回头客”进行二次交易的情况。但是适当寻找国内目前ADC平台出众的公司,寻找还没有BD的管线,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从这个角度来说,宜联生物或许是一家不错的选择。它同样有着数量众多的BD交易为其ADC研发的质量进行背书,近期再鼎的DLL3 ADC临床I期惊艳众人,该款ADC就是与宜联的手笔。目前宜联生物手里比较有可能BD的ADC是靶向NaPi2b靶点的YL205。
NaPi2b这个靶点也是个坎坷的靶点,罗氏和Mersana的同靶点药物在卵巢癌适应症上均遭受了沉重打击,目前TUB-040是该靶点上进展较快的药物。不过刻舟求剑并不好,因为罗氏名为LIFA的ADC的payload为MMAE,旁观者效应并不如dxd类型的payload,而宜联生物的平台payload同样是基于dxd的改良款。
目前,该靶点的临床I/II期试验已经启动,如果I期试验做出了较好的结果,那么BD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此外,不排除GSK在中国BD一款AK112、PM8002类型的双抗,毕竟其PD-1单抗Jemperli上市已经时间很晚,没有吃上PD-1市场的红利,现今开始布局双抗领域,想吃到PD-1/VEGF双抗的红利并不难。接下来就看是海外收购公司,还是直接来国内进行双抗的BD了。
结语
GSK在ADC上布局的决心已经在其自身的PPT中得到了展现,未来大概率还是来中国进行扫货,而究竟是映恩生物的另一条管线,还是宜联生物目前的YL205,亦或是其它家的ADC、双抗管线,都值得投资者们跟踪关注,就看下一个“幸运儿”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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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2024年圣诞节的脚步临近,位于英国伦敦的葛兰素史克(GSK)在年末显得格外忙碌。
当地时间12月5日,GSK宣布了本周内的第三笔BD交易。这次是与丹麦生物技术公司Muna Therapeutics的合作,首付款高达3350万欧元。
GSK本周的第一笔BD交易,就让受让方映恩生物再次站在了风口。
12月4日,GSK宣布与映恩生物就一款ADC候选药物DB-1324达成合作。如果GSK后续选择行使海外权益,映恩生物将获得3000万美元的预付款及最高9.75亿美元的里程碑付款。
此前,映恩生物已与BioNTech、百济神州、Adcendo等多家药企达成了多项授权合作协议。据映恩生物于今年8月披露的港股招股书,相关交易总价值逾40亿美元。接连不断的交易,使得映恩生物成为了不少业内人士口中的“出海优等生”。
至于,作为交易主体的DB-1324,具体信息尚并未披露,新闻稿只是简单将其描述为“潜在同类最佳”以及针对“胃肠道癌症”。靶点未知,有业内人士猜测其为钙黏蛋白CDH17。目前,该靶点在研药物,均处于早期临床或临床前研发阶段。玩家包括BI、 Arbele (艾贝乐医药)、Chimeric Therapeutics等,其中专注于ADC形式药物研发的公司屈指可数。
GSK作为一家疫苗巨头,肿瘤学并不是其传统优势阵地,尤其是随着BCMA ADC药物Blenrep的撤市。然而,GSK并未放弃对Blenrep的后续开发,希望通过联用疗法的方式,重铸Blenrep昔日荣光。
实体瘤方面,GSK通过license-in的方式,先后从Mersana、翰森制药引进了三款分别靶向HER2、B7-H4以及B7-H3的ADC。此次与映恩生物的合作,是GSK对实体瘤ADC的又一次加码。
本周,GSK的第二笔交易将目光聚焦在了口服RNA小分子领域。
12月5日,GSK宣布与Rgenta Therapeutics达成一项多年期、多靶点的战略研究合作协议。根据协议,前者将利用后者的技术平台,开发指定靶点的新型口服靶向RNA小分子剪接调节剂。作为回报,后者将获得4600万美元的现金预付款和行权前里程碑款项,并且还可能从每个靶点中获得近5亿美元的里程碑付款。
Rgenta是一家临床阶段的Biotech,致力于开发一系列针对肿瘤和神经系统疾病的靶向RNA口服小分子药物,其核心管线RGT-61159目前处在 1a/b 期研究,拟用于治疗腺样囊性癌、结直肠癌及其他实体瘤。
GSK对RNA药物的投资热情并不亚于ADC。2019年,GSK从Ionis手中引入bepirovirsen,目前该药物是乙肝领域进展最快的在研RNA药物(推荐阅读:GSK终止乙肝疫苗二期临床);此后,GSK又与CureVac、Arrowhead、Wave Life Sciences、杨森等多家药企达成合作,引进了一些RNA候选药物。
尤为值得一提的是,两个月前,GSK与其合作伙伴Wave Life Sciences宣布旗下RNA编辑疗法WVE-006获临床概念验证。虽然仍处临床早期阶段,但WVE-006作为首个进入临床开发的RNA编辑疗法,具有里程碑意义。
GSK的第三笔交易,将目光转向了神经退行性疾病领域。
12月6日,GSK宣布与Muna达成合作。根据协议,GSK利用Muna专有的MiND-MAP平台,发现和验证用于治疗阿尔茨海默病的创新药物靶点。Muna将获得3350万欧元的预付款,并且还可能从每个靶点中获得1.4亿欧元的里程碑付款。
MiND-MAP平台是此次交易的核心,该平台结合了单细胞空间多组学和生物信息学技术,能够识别与特定疾病(如阿尔茨海默病)相关的遗传、细胞及其他分子机制。
值得注意的是,上个月GSK刚与Vesalius Therapeutics建立多靶点战略联盟合作,以发现和开发帕金森病的新疗法,及另一种未公开的神经退行性疾病。
此外,GSK本周还宣布与智飞生物扩大了合作关系。智飞生物不仅获得了GSK旗下RSV疫苗Arexvy的10年销售权,而且双方还将带状疱疹疫苗Shingrix在中国市场的进口分销合作延长了五年。
Shingrix虽是一款带状疱疹疫苗,但在今年阿尔茨海默病协会国际会议上,GSK公布了其在预防痴呆方面的研究结果。与接种Pneumovax 23(PPSV23)及Zostavax(带状疱疹活疫苗,ZVL)的对照组相比,接种Shingrix疫苗的群体在三年内痴呆风险显著降低了24%,五年后这一降幅仍保持在20%。
小结:
创新药领域的BD交易,是充满不确定性的,GSK深知这点。2018年,GSK以51亿收购Tesaro获得的PD-1疗法Jemperli,在2022年上半年的销售额仅有800万美元,远低于预期;2020年新冠大流行期间,GSK押宝mRNA疫苗企业Curevac,结果不尽人意;2022年,GSK以33亿美元高价收购Affinivax,获得肺炎疫苗AFX3772,如今终止于2期临床……
2022年,GSK成功剥离健康消费部门(CHC)后,将目光聚焦生物医药四大核心治疗领域:传染性疾病、HIV、免疫学/呼吸系统疾病、肿瘤学等。其中前三个领域是GSK的优势和主要收入来源领域,肿瘤学相对薄弱但却极具价值。
吃过亏的GSK,似乎正在调整其BD策略,采取更为分散的投资方式,以降低风险并增加成功的可能性。50亿以上的大额交易逐渐减少,将鸡蛋放在不同的篮子中,就像本周这三笔交易一样,不同领域,不同药物形式。
截止年底,如果GSK不再有其他BD交易达成,那么它将以一种“撒胡椒面”的BD模式结束2024年的最后一个月。
参考资料:
1.GSK官网
2.雪球
3.全球MNC深度分析(10)-GSK的辉煌、现状与展望(猎药人俱乐部)
4.GSK带状疱疹疫苗Shingrix研究新发现:显著降低痴呆风险,神经退行性疾病预防新突破(医苗视界)
5.其他公开资料
封面图来源:pixab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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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Biotech不仅是MNC的战略储备,也成了海外Biotech的救命稻草。
随着国内License-out交易的增多,买方群体结构也发生了变化,除了被市场所关注的MNC,海外Biotech的占比也在逐年增多。据国盛证券的数据,从2019年~2023年,国内BD交易受让方中,MNC的占比从14%增加到36%,而海外Biotech的占比也从14%增加到35%,是BD交易中不可忽视的一股力量。
今年部分海外Biotech参与的BD交易,根据公开信息收集
从数量上看,海外Biotech已经在今年BD交易中的扮演了重要角色,但从交易金额上来看,大部分并不高,并且选择的管线大多数处于早期。值得注意的是,作为受让方的部分国外Biotech本身发展处于风雨飘摇的阶段,却依靠引入国内Biotech的管线,实现逆风翻盘。
过去,随便一家中国药企从美国引进几个管线,就可以包装融资甚至IPO,现在,反转了。
01
中国创新药,真的能救“命”
越来越多的国外Biotech,依靠中国创新药管线起死回生。
美股Biotech公司Aclaris在11月下旬股价大涨翻倍,市值超3亿美元,而仅仅在20多天前,其市值还不到1亿美元,也就是说一个月之内涨了3倍。
引发股价狂欢的是Aclaris在11月18日发布的公告,Aclaris选择引进博奥信生物两款抗体药物的全球权益(不包括中国区),这两款抗体分别是TSLP单抗和TSLP/IL4R双抗。根据公告,Aclaris需支付3千万美元首付款、约20%的公司股份、1千万美元研发费用报销以及约9亿美元的里程碑付款。
Aclaris的发展轨迹是很多海外小型Biotech的缩影。
尽管成立超过10年,但Aclaris在2023年经历了重大挫折,旗下核心管线口服MK2抑制剂ATI-450,治疗类风湿性关节炎的临床2b期研究宣告失败,主要终点以及任何次要终点均未达到。消息公布后,公司股价当日暴跌86%并持续走低。
虽然Aclaris还有另外2个处于早期的候选药物,但市场并不抱有期望。截至今年9月底,Aclaris持有现金和国债总额约1.7亿美元,并且预计今年亏损达5000万美元,也就是说,Aclaris将其仅有的筹码押注在博奥信这两款单抗上。此次交易不仅让Aclaris的股价大幅回升,还完成了8000万美元的私募配售,同时还迎来了新的管理层,有种重回正轨的感觉。
依靠中国资产让美股Biotech逆风翻盘的事情已经不止一次发生了。
Instil Bio原本是一家TIL领域的明星Biotech,只是随着核心管线的失败,股价一路从20多美元的高位跌至不足1美元,到2023年底,市值仅8000万美元。据今年Q1财报数据,公司流动资产仅有1.61亿美元。到了7月,为了产生现金流,Instil Bio还将一处生产基地租给了阿斯利康。
就在山穷水尽之时,8月份,Instil Bio宣布从宜明昂科以5000万美元预付款、近期里程碑(其中预付款1000万美元)和总金额不超过21亿美元里程碑款项以及个位数至低双位数比例的销售分成为代价,引进PD-L1/VEGF双抗、CTLA-4抗体在大中华区外的全球权益。
而后基于PD-1/VEGF双抗领域的突破性进展,Instil Bio的股价一度从引进管线时的12美元疯涨至92美元,极大缓解了这家濒临破产的公司的经营压力。
不仅是对股价的推动,当国内Biotech被挡在IPO的大门外时,已经有多家海外Biotech依靠中国创新药管线成功IPO,实现了发展道路的跃迁。
今年6月,美国Biotech公司Alumis迎来敲钟时刻,凭借此次IPO,Alumis成功募资近3亿美元,是美股生物医药行业今年规模较大的一次IPO。值得一提的是,Alumis的核心管线ESK-001来自中国药企海思科。
再加上之前从康方引入管线的Summit以及引入艾力斯伏美替尼的Arrivent,他们都依靠中国管线咸鱼翻身。当然,更值得研究的是,这些海外Biotech如何精准踩点,选中合适的项目。
02
刀尖上选品,又准又稳
和财大气粗的MNC有足够的容错空间不同,海外Biotech选品主打一个精准。
可以看到在今年海外Biotech参与的BD交易中,多数首付款都仅有数千万美元的价格,可对于多数资金有限的海外Biotech而言,这已经是最后的筹码。因而在选品方面有着自己的独特需求,其中,融资便是一个重要目的。
而以融资为目标的海外Biotech的选品标准非常明确,即市场认可度。
如11月底,丹麦Adcendo宣布完成1.35亿美元的B轮融资,凭借的便是从中国引进的ADC项目。近3年,全球ADC交易总额超过千亿美元,在这股浪潮中,凭借着工程化优势,国内药企快速推进各个ADC管线,包括荣昌生物、科伦博泰、百利天恒、康诺亚、乐普生物、恒瑞医药等企业凭借各自的ADC产品出尽风头。中国ADC管线开始吸引全球资本的注意。
在这样的情况下,选择来自中国的ADC项目自然是一个合理的选择,并且有的企业还不止一次来国内“扫货”。
Avenzo Therapeutics在2024年1月和11月,分别与安锐生物和橙帆医药达成协议。吸引他们的,是项目的差异性。如橙帆医药的双抗ADC,是藉由两个不同靶点的协同作用,更精确靶向肿瘤细胞,理论上可以进一步提升药物的肿瘤选择性、内吞速率,增强靶点低表达和异质性患者应答,能进一步扩大ADC药物的临床应用。安锐生物的ARTS-021则在临床前研究中显示高度激酶选择性、良好药代动力学特性和潜在的最佳临床前药效。
此外,一些颇具潜力的项目,也成为他们押注的目标。
如恒瑞TSLP单抗的交易,TSLP抑制是当前仅有的确定对各种中重度哮喘患者有临床益处的生物学方法,而同靶点的药物现今全球又只有阿斯利康和安进的Tezepelumab(每月用药)获批上市。目前,全球在研的TSLP管线近30条,包括赛诺菲、强生、辉瑞等MNC都有布局,研发趋势以TSLP+双抗或三抗为主。恒瑞的TSLP单抗已是进度领先的单抗管线,同时每年两次用药的超长半衰期也是其重要的差异点。这样极具诱惑的项目自然会被盯上。
不难看出,这些选品目标都是容易在资本市场“讲故事”的项目。然而,藉由中国管线融资只是开胃菜,真正的大餐是做“二道贩子”转卖中国管线。
03
赚差价的秘诀,管理团队是关键
中国Biotech管线被赚差价,已经不算新鲜事了。
今年初,GSK宣布以首付款10亿美元外加里程碑付款4亿美元的价格收购Aiolos Bio的新闻斩获了行业热搜,究其原因,在于Aiolos Bio的核心资产来自恒瑞SHR-1905,并且是在4个月前,以首付款2500万美元和里程碑总额10亿美元购入。短短4个多月,数十倍的差价,无疑令人咋舌。
无论是Aiolos Bio还是前文提及的Alumis,要顺利变现中国资产,少不了其创始团队的功劳。
以Aiolos Bio为例,在成立之初两位创始人便列出了一份免疫靶点清单,希望从中选中有潜力的管线进行转化。创始人之一的Khurem Farooq,曾在罗氏担任免疫学和眼科业务高级VP,在其担任Gyroscope Therapeutics公司CEO期间,促成了公司被诺华收购。
而Alumis的CEO Martin Babler,其创立的上一家公司Principia Biopharma最后以36.8亿美元的价格被赛诺菲收购。仅仅一年后,Martin再次创业成立了Alumis。
对于这些连续创业者而言,在卖掉上一次的核心资产后,想再次扩充自己的弹药库,最快捷高效的方式莫过于再买一个,而中国创新药便是他们最理想的标的。
对于他们背后的投资人而言,与其选择爱好高风险创新的新人,不如与已经证明过自己变现能力的团队进行合作。特别是在当前的大环境下,要想让投资机构拿出更多的筹码,自身的成功经验和变现能力就显得尤为重要。
国外风投机构Perceptive Advisors的CEO曾表示,与其将资金分散投资到10家公司,不如将其押注到一支成熟的团队上,即便这得付出4亿美元。说这话的背景是初创企业Mirador Therapeutics在今年3月完成4亿美元的A轮融资。当时,Mirador并未公布候选管线,其凭借的是创始人和管理团队将他们上一家公司以108亿美元的价格卖给了默克。
也就是说,表面上看是海外Biotech靠国产管线赚取差价,实质上是国外一级市场投资趋向改变所导致。
另一方面,凭借人力成本和运营成本的优势,中国管线的进度普遍较快。在美国,一名博士研发人员需要约20万美元的费用,而在国内可能只需30%甚至更低。此外,在很多领域,国内有着更多的患者样本,开展临床更加方便。
再加上过去10年,中国创新药经过一个高速发展阶段,很多Biotech手里有多个管线在同时推进。到了如今的寒冬期,企业开始面临盈利压力,与其将这些管线烂在手里不如卖出去缓解资金压力。
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海外Biotech开始以较低价格收购中国管线,并随行就市拿到美国市场融资或是设计出MNC感兴趣的临床开发计划,“包装”之后待价而沽。
04
交足“学费”后,中国Biotech该如何应对
中国创新药管线被疯抢,一方面说明我们进步了,另一方面说明我们又落后了。
当Biotech不再以变成Pharma为目标,开始以BD为导向后,以单一管线为核心资产的小而美Biotech发展模式更加灵活,或将成为今后国内Biotech的发展方向。
过去,国内Biotech喜欢开多条管线,而美股Biotech的却恰恰相反,虽然管线通常有3个左右,但真正核心资产只有一个,当这条管线推进到临床1期后便上市,市值多在1亿~3亿美元,差不多就是该核心管线的价值。随着临床的推进或是被MNC看中,则投资机构可以趁机退出。
除了规模外,立项的逻辑也值得思考。
以近期的几笔交易为例,尽管礼新医药旗下进度最靠前的是用于胃肠道肿瘤的Claudin18.2 ADC,但真正出圈的却是尚处于IND的LM-299项目。这款PD-1/VEGF双抗被默沙东以5.88亿美元首付款的代价买下。
明济生物产品管线,图源企业官网
另一家明济生物同样如此,核心管线应用于消化道肿瘤的FG-M108已推进至临床3期,可一条还处于临床前的靶向TL1A管线,却以1.5亿美元的首付款和15.6亿美元的里程碑款项将其全球权益卖给了艾伯维。
再加上之前将恒瑞TSLP单抗转卖给GSK的Aiolos,这些管线最显著的特点就是符合MNC的需求。有些需求是显性的,MNC会自己动手买,有些需求是隐性的,一些海外Biotech将其“包装”后卖给MNC。对于国内Biotech来说,能否绕开中间商自己来呢?
正所谓尊重“二道贩子”、理解“二道贩子”、成为“二道贩子”,中国Biotech已经开始这方面的尝试。
一些处于起步阶段的中国Biotech想效仿海外小型Biotech直接融资或是在海外上市,按现今的情况来看,成功的概率极低。而发展到一定阶段的Biotech又因为自身管线较多,不易估值因而不好作为交易的主体,在这样的情形下NewCo的出现给出了一个解决方案。
只是NewCo的本质是为了一碟醋而包了顿饺子,这个模式的出现是当下行业需求的体现,但他也并非是万能的。
NewCo核心的这碟醋也就是药物管线,不管NewCo最后是卖身MNC或是美股上市,产品管线符合MNC审美的标准是不会变的。也就是说,能谈成NewCo的管线大概率也能BD出去;BD不出去的管线,NewCo大概率也是看不上的。
对国内的Biotech特别是已经发展到一定规模的企业来说,NewCo更适合做一个看世界的窗口,通过NewCo学习其在海外运作的经验,包括管线的“包装”即设计出符合MNC审美的临床开发计划、后续并购谈判或是IPO,以及人才招揽储备等。到了自身出海时,这些经验将帮助企业少走不少弯路。
对初创Biotech来说,美股Biotech小而美的发展模式在当下或是一个不错的选择。锁定潜力管线,快速推进及时变现,再重新创业,讲出一个当下中国Biotech中有能力连续变现的创业老兵的故事。像亘喜生物卖给阿斯利康这样的故事越多,中国Biotech才能从弹药库的定位,变成战场上的主角。
*封面图片来源:神笔p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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