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期震荡、资本寒冬、关键转化难……一场集体焦虑中的对话,共商如何激活源头创新推动产业重构?

2023-12-07
这是一场需要政、产、学、研、医、资共同发力才能赢得漂亮的产业重构战役。产业界、科学界、投资界正在共同疾呼:我们需要一场变革性的源头创新。中国医药产业当下正经历阵痛。尽管随着近年来各项政策的推动,我国新药数量相较以往大幅增加,基础研究能力正在大幅提升,但源头创新能力的缺乏一向被认为是中国医药创新的短板。这直接体现在:新药研发大多为跟随创新,聚焦于热门靶点,同质化严重;早期创新研发回报受到极大的压缩;此外,医药创新与基础临床研究等环节产生脱节,还未形成有效的创新体系,联而不动亦成为源头创新的一大拦路虎。越是资本寒冬,越要认清中国医药创新形势。这些矛盾在处于下行周期的全球生物医药发展阶段愈发凸显,一切迹象都在倒逼,中国医药创新必须提升自主创新的能力。实际上,“源头创新”并非新命题,它究竟从哪儿来?为什么政、产、学、研、医、资闭环生态还未畅通无阻?是哪些环节失灵了?先行者有哪些经验总结?12月2日,由中国医药创新促进会主办、上海市生物医药行业协会和复星医药承办的2023首届浦江生物医药源头创新论坛在上海张江举办,论坛以“激活源头创新‘第一公里’”为主题,来自政产学研医资的200多位代表齐聚一堂,围绕生物医药的原研转化、创新路径和政策机制展开深入交流。而一切讨论都指向了同一宣泄口:中国需要真正具有临床价值的源头创新,各界需要迫切协作穿越寒冬。01源头创新体系闭环尚未打通,何处“失灵”?过往,一个稍显悖论的结论是,源头创新并不那么受欢迎。先看创新源头在哪里?目前,三大主要策源性创新源头分别为高校/研究院、医院/医学中心、企业。但横亘在国内源头创新前面的拦路虎频现,尤其是成果转化始终是一大难点。▲中国医药创新促进会副会长、复星国际联席首席执行官陈启宇正如中国医药创新促进会副会长、复星国际联席首席执行官陈启宇言及,国内企业在过去十年走过来的创新路,实际上还是跟随式创新。“而未来,真正要做到源头创新,还要看国内的科研院所、临床医院他们所形成的科技成果有没有有效的科技性转化。”不过,中国医药创新促进会执行会长宋瑞霖观察到,一批专利从申报之初便未想过最终转化成产品,申报时仅考虑怎么能凭此专利晋升职称。这稍显本末倒置。这一现象背后暴露了不少原因。来自高校和科研院所的多位嘉宾均表示,生物医药源头创新过程中,在学术、职称与激励的管理机制上对源头创新有着重要的推动作用,其中包括专利及知识产权的管理,自有经费在创新项目的部署,成果转移转化红利给与科研人员回报等起着重要的作用。但并非所有高校和科研院所的管理机制都已健全,另在整个创新过程中,科学家和企业运营的管理者若难以形成更好的协作,这直接使成果转化环节变得束手束脚。▲中国医药创新促进会执行会长宋瑞霖其次,医药创新与基础研究产生脱节亦是主要原因。宋瑞霖介绍,在转化医学中,从实验室到临床,临床返回到实验室过程中桥梁缺失。“医疗机构作为临床研发的科研机构发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但我们现在的医院仅仅在做临床试验,这与真正的源头创新还有很大的差距。所以我们需要从‘临床价值为导向’要向‘临床需求为源头’转化,否则源头创新很难找到真正的源头。”除了重视基础研究,激活源头创新“第一公里”还需各种政策工具统一协调推进。国家药监局药品审评中心原主任许嘉齐直言,更重要的是重构体系。“激活源头创新第一公里不是简单看源头,现在是要看全新的系统、全新触动发展的新方法及新的研究模式。”他继而介绍,实际在整个政策工具设计上还有更多可以纳入考虑点,如进一步加大申报临床的审批进度,进一步公开更多信息,把竞争情况及早让每一个参与者知道,从而决定如何选择自己的路径,避免过多重复。正如第十四届全国政协常委、经济委员会副主任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常务副理事长毕井泉表示,生物医药是促进人们生命健康的战略新兴产业,应当大幅度增加生命科学基础研究的投入,激发科学家的创新活力,鼓励原创药物的研发,为原创性新药商业化成功创造必要的条件。“我们要针对生物医药高风险、高投入、长周期的特点,在研发、准入、生产、使用、支付各环节给与全链条的支持,努力营造一个鼓励源头创新的制度环境。”除了多维度提升我国源头创新的能力,另一方面高风险的转化医学亟待政府资金支持。政策协同支持原始创新发展的生态环境缺失,政策支撑体系需要跟上市场和引导研发的热情, 顶层设计迫在眉睫。“投资人不敢投原始创新”是过往暴露出的又一大难题。由于原始创新所具备的高风险,往往被社会资本所回避。宋瑞霖认为,政府基金应当走向前列,加大政府投入。“美国NIH每年约投入400多亿美金做基础研究,这是机制性、体制性的支撑,政府更多倾斜于早期的基础研究对中国医药创新开源节流具有重要的积极作用。”针对该现象,在复旦大学上海医学院副院长朱同玉看来,如何调动国有母基金对原始创新的积极性是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而问题解决核心点在于基金考核机制的改革。持有相似观点的人不在少数。朱同玉观察到,原始创新需要大量的技术研究投入,国家虽然在增加基础研究的投入,但与国际相比其实有很大的区别,而且转化能力不在一个层级上。“国有母基金很难投到真正的原始创新里,因为国有母基金往往投的是比较成熟的将要上市的企业,在考核标准上会加一个国有资产的保值占比,这个指标限制了母基金的投向,因为原始创新具有较大风险,使其不敢投原始创新。礼来亚洲基金合伙人林亮同样认为,源头创新的转化实现需要好的运作机制,源头创新的企业需要更多的支持和帮助,也需要投资人更多的理解和耐心。这是一场需要地方政府资金、风投资金以及具有全球视野与科学敏感度的私募基金一起深度参与转化项目的选择与管理,共同去推动源头创新成果落地行动。02如何“激活”源头创新第一公里?隐形的关卡逐渐被公知,剩下的就是消除障碍物并搭建桥梁。但这是一场系统工程,要把成果转化完整链条成功搭建,势必还需走一段较长的路。众人都在寻找中国医药产业原始创新破局的路径和方法。怎么打通源头创新最后一公里?如何有效链接各方资源形成闭环成为关键。越是变局时刻,有全球化源头创新布局实力的大药企越应发挥自身优势,在源头创新有所作为。拿具有十多年的源头创新经验和成功案例的复星医药举例,它是如何有效链接各方,又有哪些源头创新路径?还有哪些问题待解?复星医药有效链接各方的创新探索或提供了一个样本。纵观复星医药30年的创新之路,从最初的积累期到低风险创新再到创新深水区,一边探索一边前行,尤其是2009年至今,期间探索了多种助推源头创新的模式。这些躬身入局踩过的坑和积累的经验都将为产业界提供一种新视野。良好的源头创新生态需要不同的利益共同体组成。Pharma、Biotech、资本、政府及源头基础研究机构等,如何更好以利益机制为纽带展开更加市场化运作,形成共赢生态,是复星医药们正在探索的一个过程。一方面,复星医药借助其商业运营和资本支持,与成熟科学家团队共同成立的复宏汉霖,这成为其创新起步阶段成功的典型案例。复星医药执行总裁、首席战略官梅璟萍回忆,该公司最初成立的几个年头如履薄冰,但而今复宏汉霖已从最初的低风险创新逐步进入2.0阶段的创新,并逐步走向更复杂疾病创新靶点、创新机制研究的探索过程。另一方面,自2014年开始,复星医药通过间接投资进入全球创新圈层,跟全球顶尖研究院所形成更好的链接,这些投资不仅带来比较好的财务回报,也使得复星医药能更贴近全球创新层面上的运作机制,可以更好对接全球顶尖院校基础研究和转化的成果。这一阶段的典型落地案例是复星凯特,2017年通过投资的VC企业介绍被投企业成立合资公司,进行合作开发,落地了中国首款CAR-T细胞治疗产品奕凯达。随着陆续投资了Pontifax Venture Capital、Oxford Science Enterprises、Cambridge Innovation Capital、Berkeley Catalyst Fund、Mass General Brigham Ventures等基金,复星医药在全球创新高地的大学、研究院、科研机构和医院集团都展开了战略布局。这些投资同样反哺着复星医药,从而不断洞察到全球最新发展趋势,了解他者如何做源头创新转化。然而,不论是复宏汉霖还是复星凯特,案例成功经验或难以再复制。因此,复星医药正持续探索更多创新方式。什么是全球源头创新更好的机制?这一问题不断推动复星医药向前探索。梅璟萍表示,孵化平台与风险投资结合是源头创新转化的主要方式。由此,复星医药2017年开始探索中美各自成立一个孵化平台,跟科学家共同合作,配以内部的资本协助,进行了更前一步创新尝试。目前,复星医药借助孵化平台已孵化了多家公司。以科创转化平台复星领智为例,通过“深度孵化”的科创投资模式,投资孵化了包括精缮科技深爱科技新肽生物、微济健康等科创公司,围绕基因细胞治疗、人工智能肿瘤精准治疗、肿瘤免疫治疗、微生态菌群等领域,推进相关技术和产品的开发。复星医药的创新探索并未结束。接着,复星医药思考的是,如何更好汇聚政府引导基金、过往创新探索过程中所积累的经验、运用外部资本和市场化机制,来做更多的创新尝试。作为复星医药旗下首支以控股孵化模式为主的新药创新基金,复健资本新药创新基金成为其探索下的又一典型样本。短短三年时间,复健资本新药创新基金汇聚多地引导基金,由复星医药担任GP,通过专业团队,通过与国内一流大学和全球领先生物科技公司合作,现已孵化/控股十家Biotech。而近期,复健资本通过公开的筛选、评选,最终中标深圳生物医药产业的50亿基金更是印证了实力。同时,复星医药对内部管线采取了更灵活的机制,即2021年下半年成立定投基金,从而在特定的疾病领域进行一些源头创新。成果也逐渐凸显,短短两年时间,帮助两家公司星盛新辉星浩澎博肿瘤及非肿瘤两个不同的领域形成超过20条的管线,并且有6款药物已经开始进入临床阶段,而目前两家公司研发人员加起来仅36名研发人员。创新需要一个更大的蓄水池,即早研来源。这直接体现在复星医药设立了不同基金,对于不同阶段外部企业进行小股权投资,包含种子轮和天使轮及VC成长期不同的阶段。通过产业投资涵盖多样化基金,投资不同发展阶段和赛道企业。复星医药用10余年时间,拉开了一幅有形有色的源头创新画卷,每条创新路径的探索都指向了一个共同目标,复星医药正扮演着连接投资、产业运营等桥梁作用,打通源头创新堵塞环节。“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仍在探索更灵活的机制,当这些产品从大的蓄水池进入转化研究后,我们要让它的出路有更丰富的可选性。”梅璟萍表示。源头创新是一场需要长期投入的战役。好在,源头创新已然按下扩音健。几乎所有产业界人士都意识到了,“跟随式创新”已经赶不上趟了,“源头创新”已迫在眉睫。亦如陈启宇在大会总结发言中的呼吁,“在中国要把源头创新这件事做好,我们需要更多的自信,这包括来自科研端的科技自信,来自政府端的监管自信,以及来自企业端的产业自信,一棒接一棒,接力做好创新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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