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流感疫苗是预防季节性流感的重要工具,但其分类和命名常常引发困惑。特别是在中国,《中国药典》的分类体系与国际标准存在差异。本报告将结合中国和国外药典相关资料进行对比,探讨鸡胚灭活流感疫苗的分类。
《中国药典》的分类逻辑
根据2020年版和最新的2025年版《中国药典》第三部“生物制品总论”,流感疫苗被分为两大类:
流感全病毒灭活疫苗:本品系用世界卫生组织(WHO)推荐的并经国家药品监督管理部门批准的甲型和乙型流行性感冒(简称流感)病毒株分别接种鸡胚,经培养、收获病毒液、灭活病毒、浓缩和纯化后制成。用于预防本株病毒引起的流行性感冒。
流感病毒裂解疫苗:本品系用世界卫生组织(WHO)推荐的并经国家药品监督管理部门批准的甲型和乙型流行性感冒(简称流感)病毒株分别接种鸡胚,经培养、收获病毒液、病毒灭活、纯化、裂解后制成。用于预防本株病毒引起的流行性感冒。
值得注意的是,鸡胚“亚单位“流感疫苗未在《中国药典》中单独列出。根据其公开发表的资料显示,鸡胚流感“亚单位”疫苗的生产工艺是在裂解疫苗的基础上,进一步纯化,仅保留HA和NA,去除其他病毒成分。因此,它被归入裂解疫苗的范畴。这种分类逻辑反映了工艺的连续性,强调”亚单位”疫苗是裂解疫苗的“升级版”。这种分类方式不仅科学严谨,还体现了工艺上的连续性。
值得一提的是,随着“质量源于设计(QbD)”理念的推行,如今的裂解疫苗生产厂家普遍对生产工艺进行了升级,其产品在HA含量和纯度上,与所谓的传统“亚单位疫苗”已无本质区别,可以称为升级裂解疫苗、精纯裂解疫苗、甚至可以称为“亚单位疫苗”。从科学本质上来看,上述几种称呼本质上都是说一个事,即有效抗原血凝素蛋白(HA)的纯度都很高。
图 鸡胚基质灭活的传统裂解疫苗、升级后裂解疫苗及“亚单位疫苗”:本资料源自裂解工艺
国际药典的比较
与其他国家的药典相比,分类方式略有不同,但核心工艺一致:
美国药典(USP):包括全病毒灭活疫苗、裂解疫苗和重组血凝素疫苗,亚单位疫苗通常被视为裂解疫苗的衍生品(USP 43-NF 38)。
日本药典(JP):将流感HA疫苗(亚单位疫苗)作为主要类型之一,但其生产仍基于裂解工艺(《日本药典》第18版)。
这些国际标准表明,亚单位疫苗在全球范围内被视为裂解疫苗的进一步纯化版本,与《中国药典》的分类逻辑相符。
美国药典(USP)
美国药典将流感疫苗产品分为以下几种,并且在《美国药典》和《国家处方集》(USP-NF)中有详细收载。
Influenza Virus Vaccine:这通常指的是全病毒灭活疫苗或裂解疫苗。
Influenza A and B Virus Vaccine, Quadrivalent:四价流感疫苗。
Influenza Virus Vaccine, Live Attenuated:减毒活疫苗,以鼻喷剂形式为主。
Influenza Virus Vaccine, Recombinant Hemagglutinin: 重组血凝素疫苗,通常不含鸡胚成分。
出处:《美国药典》和《国家处方集》(USP-NF),例如 USP 43-NF 38。
日本药典(JP)
日本药典对流感疫苗的分类主要基于生产工艺和抗原形式:
Influenza HA Vaccine:流感HA疫苗,这是一种纯化的血凝素疫苗。
Influenza Vaccine:流感疫苗,这可以包括裂解疫苗等其他类型。
出处:《日本药典》第18版(JP 18)及后续版本。美国市场流感疫苗概况
当前美国市场的流感疫苗可分为多种类型,具体如下表所示。其中,四价灭活疫苗(IIV4)覆盖 2 种 A 型(H1N1、H3N2)和 2 种 B 型病毒,是季节性接种的核心选择,美国目前无鸡胚“亚单位”流感疫苗在售,其中相对鸡胚作为生产基质的裂解疫苗(第二代流感疫苗),以MDCK细胞为基质的细胞流感疫苗,和以昆虫细胞为基质的重组HA亚单位疫苗,被产业界和学术界认为最有希望问鼎“第三代”流感疫苗。
表:2023–2024 年美国市场可用流感疫苗
讨论与结论
从分类本质来看,鸡胚流感亚单位疫苗的生产工艺是在裂解疫苗基础上通过进一步纯化实现的—— 其核心是保留 HA(血凝素)和 NA(神经氨酸酶)等关键抗原成分,去除其他病毒杂质,因此在《中国药典》体系中被明确归入流感病毒裂解疫苗范畴,这一分类方式既体现了工艺上的连续性,也符合 “以生产流程为核心” 的分类逻辑,具有科学严谨性。
国际药典对亚单位疫苗的处理虽存在表述差异(如《日本药典》将流感HA 疫苗单独列为主要类型,《美国药典》将其视为裂解疫苗的衍生品),但本质上均认可其与裂解疫苗的工艺关联性 —— 亚单位疫苗的纯化步骤是裂解工艺的延伸,而非独立的全新技术路径。这种内在一致性,反映了全球疫苗分类标准在核心逻辑上的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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