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非在研适应症- |
最高研发阶段临床2期 |
首次获批国家/地区- |
首次获批日期- |
Open-Label, Single Dose, Parallel Group, Phase 1 Study in Healthy Volunteers Evaluating Safety, Tolerability, Pharmacokinetics, and Immunogenicity AIO-001 Administered by Injections
This goal of the open-label single dose study is to evaluate and compare the safety, tolerability, pharmacokinetic (PK), and immunogenicity of AIO-001 using two different formulations in 16 healthy volunteers.
100 项与 Aiolos Bio, Inc. 相关的临床结果
0 项与 Aiolos Bio, Inc. 相关的专利(医药)
▎Armstrong
2024年8月28日,和铂医药发布上半年财报,研发管线全面推进,海外授权合作持续不断,连续三个半年实现盈利进一步增加现金储备。
治疗领域的布局方面, 和铂医药从肿瘤免疫向炎症和免疫领域积极拓展,递呈技术平台的拓展也让药物形式更加多样化,转化应用潜力日益拓宽。
和铂医药坚持深耕肿瘤免疫领域,覆盖新靶点单抗、双特异性免疫细胞衔接器、偶联药物(ADC、RDC等)多种药物形式,其中核心管线CTLA-4抗体处于1b/2期临床阶段,正在筹备三期临床。
和铂医药近年来积极布局炎症和免疫领域,布局的产品均为全球范围内最受关注的靶点。
肿瘤领域:新靶点单抗、免疫细胞衔接器、偶联药物
和铂医药基于生物学机制的理解,设计了差异化的CTLA-4抗体,同时发挥免疫检验点抑制剂、ADCC增强杀伤效应的作用机制,同时减少血清中暴露以提高安全性。普鲁苏拜单抗与PD-1联合治疗在晚期结直肠癌中显示出优异疗效,同时在探索其他联合治疗方案,目前已经在筹备三期临床。
HBM1020为全球首款B7H7抗体,目前处于一期临床阶段,已经完成多个剂量组给药,最新数据将于今年ESMO会议上汇报。
HBM7008为全球首款B7H4/4-1BB双抗,募集T细胞杀伤表达B7H4的肿瘤细胞,一期临床中表现出良好的安全性与耐受性,未出现DLT,无三级以上治疗相关副作用,无治疗引起的停药。
HBM7004为B7H4/CD3双抗,并采用2+1价态设计,具有与ADC或其他管线联合治疗的潜力,以解决PD-1耐药问题。
炎症和免疫:FcRn抗体、长效TSLP抗体、BCMA/CD3双抗
FcRn为B细胞领域新起的热门靶点,Argenx的Efgartigimod去年销售额12亿美元。和铂医药巴托利单抗前不久重新递交上市申请,用于治疗重症肌无力,其大中华区权益授权给石药集团。
长效TSLP抗体HBM9378为迭代产品,半衰期超过Tezepelumab的2-3倍,可有效减少注射频率。该靶点也是业内关注的焦点,引进恒瑞医药长效TSLP抗体的Aiolos被葛兰素史克14亿美元收购,黑石3亿美元孵化的Uniquity Bio引进默沙东TSLP抗体开发COPD适应症。
B细胞靶点CD3双抗正从血液瘤快速扩展到自免领域,成为又一个热点,Cullinan于今年4月宣布CD3/CD19双抗终点转向自免领域,探索狼疮、RA适应症,同润医药的CD3/CD19双抗则以13亿美元授权给默沙东。和铂医药布局了BCMA/CD3双抗、CD3/CD19双抗,以及未披露的自免双抗、三抗等产品,有望抢占这一最热门赛道。其中BCMA/CD3双抗可以有效清除表达BCMA的B细胞,包括长寿浆细胞,猴子独立实验表现出良好的安全性,在自免领域展现巨大潜力。
诺纳生物:平台技术持续升级,拓宽转化应用空间
诺纳生物强大的前沿创新能力与技术平台持续赋能全球生态,连续达成多项授权合作,今年上半年总收入超过2300万美元,与阿斯利康达成的合作交易总金额高达6.04亿美元。
双特异性免疫细胞衔接器广受业界认可,达成多项授权合作,同时HBICE技术平台积极向自免、神经系统疾病拓展,并为mRNA、新生抗原等前沿技术的转化赋能。
ADC为近年来诺纳生物的布局重点之一,并持续迭代升级,ADC 2.0技术平台采用新一代linker和payload,利用定点偶联技术,结合全人员抗体工具箱开发新靶点ADC、双靶点ADC等新一代ADC产品。
相比于其他竞品ADC技术,诺纳生物的新一代ADC技术具有显著提升的药效和改善的安全性。
运营管理:收入多元化更具持续性、降本增效初见成果
技术平台的夯实与扩展,研发服务的这一核心业务实现翻倍增长,收入模式多元化凸显,更具持续性。降本增效开始显现成果,研发成本、行政开支、销售开支全面缩减。
开源节流的共同作用下,和铂医药连续三个半年实现盈利,现金储备从去年底的10亿元快速增长至6月末的13亿元。
总结
和铂医药的二元结构走出了一条Biotech的特色发展之路,一方面和铂医药创新药开发全面推进,另一方面诺纳生物稳健增长的收入可以弥补前者创新药研发投入并连续实现盈利。研发服务实现翻倍增长,低成本、高效的创新分子产出可以通过分子授权实现高额且持续性的收入(包括后续的里程碑和销售分成)。收入多元化日益凸显,更具有成长性和持续性,并为全球生物医药行业发展注入越来越多的创新源动力。
Armstrong技术全梳理系列
GPRC5D靶点全梳理;
CD40靶点全梳理;
CD47靶点全梳理;
补体靶向药物技术全梳理;
补体药物:眼科治疗的重要方向;
Claudin 6靶点全梳理;
Claudin 18.2靶点全梳理;
靶点冷暖,行业自知;
中国大分子新药研发格局;
被炮轰的“me too”;
佐剂百年史;
胰岛素百年传奇;
CUSBEA:风雨四十载;
中国新药研发的焦虑;
中国生物医药企业的研发竞争;
中国双抗竞争格局;
中国ADC竞争格局;
中国双抗技术全梳理;
中国ADC技术全梳理;
Ambrx技术全梳理;
Vir Biotech技术全梳理;
Immune-Onc技术全梳理;
亘喜生物技术全梳理;
康哲药业技术全梳理;
科济药业技术全梳理;
恺佧生物技术全梳理;
同宜医药技术全梳理;
百奥赛图技术全梳理;
腾盛博药技术全梳理;
创胜集团技术全梳理;
永泰生物技术全梳理;
中国抗体技术全梳理;
德琪医药技术全梳理;
德琪医药技术全梳理2.0;
和铂医药技术全梳理;
荣昌生物技术全梳理;
再鼎医药技术全梳理;
药明生物技术全梳理;
恒瑞医药技术全梳理;
豪森药业技术全梳理;
正大天晴技术全梳理;
吉凯基因技术全梳理;
基石药业技术全梳理;
百济神州技术全梳理;
百济神州技术全梳理第2版;
信达生物技术全梳理;
信达生物技术全梳理第2版;
中山康方技术全梳理;
复宏汉霖技术全梳理;
先声药业技术全梳理;
君实生物技术全梳理;
嘉和生物技术全梳理;
志道生物技术全梳理;
道尔生物技术全梳理;
尚健生物技术全梳理;
康宁杰瑞技术全梳理;
科望医药技术全梳理;
科望医药技术全梳理2.0;
岸迈生物技术全梳理;
礼进生物技术全梳理;
康桥资本技术全梳理;
余国良的抗体药布局;
荃信生物技术全梳理;
安源医药技术全梳理;
三生国健技术全梳理;
仁会生物技术全梳理;
乐普生物技术全梳理;
同润生物技术全梳理;
宜明昂科技术全梳理;
派格生物技术全梳理;
迈威生物技术全梳理;
Momenta技术全梳理;
NGM技术全梳理;
普米斯生物技术全梳理;
普米斯生物技术全梳理2.0;
三叶草生物技术全梳理;
贝达药业抗体药全梳理;
泽璟制药抗体药全梳理;
恒瑞医药抗体药全梳理;
齐鲁制药抗体药全梳理;
石药集团抗体药全梳理;
豪森药业抗体药全梳理;
华海药业抗体药全梳理;
科伦药业抗体药全梳理;
百奥泰技术全梳理;
凡恩世技术全梳理。
CGT产业何去何从?8月底,北京!九大论坛将直面产业创新与监管挑战。国药集团中国生物副总裁孙京林老师将在本次会议讲解“创新生物药的分段生产管理”。武汉科技大学生命科学与健康学院院长,波睿达生物董事长张同存教授将与会报告“CAR-T细胞治疗现状和展望”。
全球生物医药新一轮的技术革命和产业变革正加速发展,创新药作为生物医药产业中最重要的细分领域已成为各经济体科技竞争的战略要地。随着基础科学的飞速进步、政策和人才红利的不断释放,我国创新药行业实现了跨越式的发展。
目前,我国已成为创新药临床试验管线占比第二的国家,批准上市的创新药数量与美国的差距进一步缩小,在全球生物医药领域扮演着极为重要的角色。2023年,我国创新药国际化迎来新一轮爆发,本土创新药中诞生了第一个“十亿美元”的重磅单品,多款创新药实现海外自主上市,对外授权交易热度不减,全球医学年会上中国声音明显增多。
然而近年来,外部环境起伏不定、行业内竞争压力加剧、投融资环境遇冷也使得创新药“出海”并非一路坦途。医药的长期主义离不开国际化。有必要弄清创新药出海热潮为何出现在当下?出海过程中面临哪些挑战?未来出海趋势将发生怎样的变化?在出海大潮下,如何将创新成果掌握在自己手中?本文将回答以上问题。
1
创新药出海热潮为何出现在当下?
自2015年国务院发布《关于改革药品医疗器械审评审批制度的意见》开始,我国创新药行业与国际全面接轨。经历了近十年的快速发展,中国创新药企业已成为全球医药领域中最重要的参与者。随着新药研发投入和难度不断加大,如何将创新产品卖出合理价格,收回研发投入,保障企业创新循环发展成为当下行业面临的最严峻的问题。
相较于国内,海外尤其是发达市场的支付能力更强,支付体系更加多元。2023年,发达市场药品支出规模约为1.3万亿美元,占全球药品支出比重的80%左右,其中品牌药(创新药)在发达市场占比约为75.8%,且预计到2028年支出规模将仍以6-9%的复合年均增长率持续增长。
特别是美国,作为全球生物医药产业领头羊,创新药的销售额占比近80%,远超国内市场规模。庞大的市场容量、对创新药的高度接纳和成熟的市场机制,吸引着越来越多的国内创新药企业参与到出海浪潮之中,产品国际化已经成为企业发展的“必选项”。
目前,国内创新药出海的方式主要有三种:自主出海、借船出海(对外授权交易)和合作出海。综合来看,不同的出海模式对企业和产品有着极为不同的要求。自主出海能够给予企业产品放量销售最大的想象空间,但对企业海外临床试验、上市申报、商业化等诸多方面有着严格要求。
以自主出海最为成功的泽布替尼为例,其研发企业百济神州在全球五大洲拥有40个办公室及9000多名员工,海外临床和商业化能力在国内Biotech中首屈一指。而借船出海模式相对更加灵活高效,即使处于研发阶段的管线也可以度让海外商业化权益获得首付款,为Biotech带来部分早期收益,在一定程度上降低研发投入和风险。相比之下,合作出海则更近似于战略投资模式,转让企业通过与受让企业共同开发,实现共担成本,共享收益。
图表1:创新药出海主要模式
资料来源:广开首席产业研究院根据公开资料整理
回顾国内创新药行业发展历程,出海热潮出现在当下主要有以下三个原因:一是研发实力已与国际领先水平接轨。一方面,国内创新药临床试验和上市数量稳居全球第二。Pharmaprojects公布的《2024年医药研发趋势年度回顾》数据显示,截至2024年1月,中国的药品研发管线6098条,占全球研发管线的26.7%。2023年,国内批准上市创新药40个,5年内累计批准创新药138个,年复合增长率超63%,上市审批效率持续增强,与美国的差距进一步缩小。
另一方面,创新药管线交易热度持续增强。2023年国内创新药对外授权交易共96起,同比增长60%,其中不乏(共18起)超10亿美元的重磅交易。跨国药企的频繁“扫货”也从另一个角度印证了国内创新药研发实力已经走在全球前列。
图表2:2019-2023年国内创新药对外授权交易事件数及金额
数据来源:医药魔方,广开首席产业研究院
二是本土支付能力有限,倒逼企业拓展新市场。我国在人均医疗支出水平、医保支付体系等方面与发达国家存在较大差距,整体上国内创新药市场规模相对有限。2022年,医保对创新药支出481.89亿元(2019年59.49亿元),仅占当年医保支出的1.96%。而据美国国家卫生健康费用(NHE)数据,2022年美国药品费用支出约5800亿美元,占医疗总支出的13%,其中80%的费用支出均来自于创新药。
除支付能力不足外,国内创新药定价机制尚不完善,药物平均价格在全球范围内处于较低水平。从全球前25畅销药的平均相对价格来看,中国药品价格仅为美国的1/10,欧洲国家的1/2左右。2023年10月27日在美获批的中国本土创新药特瑞普利单抗,其在美售价每瓶8892.03美元,是该药物(同规格)在中国的33倍。和黄医药的抗肿瘤新药呋喹替尼,美国价格也达到了中国价格的24倍。
图表3:分国家相对美国药物价格平均水平
数据来源:BCG,广开首席产业研究院
三是行业投融资遇冷,企业需要通过授权交易回笼资金,维持正常的现金流。2023年,国内创新药领域投融资事件数共519起,投融资总额约为129.16亿美元,剔除并购后融资总额98.35亿美元,同比下降40.83%,平均融资额度仅0.19亿美元,已跌回至2017年的水平。2024年上半年,国内创新药投融资并未明显转暖,募集金额约为55.39亿美元,剔除并购后融资总额32.28亿美元,同比下降28.84%。
国内多数Biotech面临现金流压力,即使已在港股18A上市的Biotech,若保持研发投入不变,也有数十家企业的账面现金不足以支撑度过今年,而未上市的Biotech则面临的情况更加严峻。加之IPO政策性收紧,在研发投入持续不断的情形下,越来越多企业首先要解决“活下去”问题。对外授权既可以通过度让未来海外商业化权益获得首付款,帮助企业大幅减少了现金流的压力,又能在“寒冬”下解决企业管线瘦身的问题,保障部分核心管线的持续投入。
图表4:2015-2023年国内创新药行业平均融资金额及变化
注:平均融资金额选取剔除并购后的投融资金额计算
数据来源:医药魔方,广开首席产业研究院
2
创新药出海面临哪些问题和隐忧?
自2023年起,国产创新药出海数量持续增长,多款创新药海外上市成功,对外授权数量和交易及规模再创新高,但也需要注意到,出海盛况背后的隐忧。
一是当前创新药出海路径主要依赖海外商业化权益的转让,实现自主出海的企业仍是少数。创新药出海的最大价值依然是走海外临床、自主上市和销售的路径。然而实现自主出海,走通商业化道路的企业和产品仍是少数。截止2024年7月末,在海外上市的国内创新药仅8款。而自2023年到2024年上半年,国内创新药对外授权交易共149起,其中近70%的交易涉及转让海外商业化权益,选择合作开发的仅占22.8%。
对外授权模式本质是依靠出售管线,大幅度让未来收益,换取当期现金,以延长创新药企业生存时间。尽管对挣扎着生死边缘的Biotech是生存下去的希望,但对国内创新药产业难言利好,对外授权必然意味着创新成果不能全部保留在自己手中。
图表5:2023-2024年H1国内对外授权交易方式构成
资料来源:医药魔方,广开首席产业研究院
二是投融资遇冷背景下,管线价值难以体现,国内创新药企业似乎变成海外生物医药资本的研发服务商。近两年,不乏国内优质管线被海外Biotech低价收购后,转而获得数倍的融资。2024年1月,GSK宣布14亿美元(10亿美元首付款和4亿美元里程碑付款)收购Aiolos,其资产价值集中的核心管线——用于治疗成人哮喘的单克隆抗体AIO-001是去年8月从恒瑞引进的,交易的首付款和近期里程碑仅为2500万美元。
此外,今年6月上市的Alumis,其核心管线来自海思科子公司的一款TYK2抑制剂(ESK-001)。2021年3月,Alumis以总金额1.8亿美元(首付6000万美元,潜在交易1.2亿美元里程碑)买下海思科的TYK2抑制剂所属专利和权益。凭借此管线,Alumis在3年时间累计融资7.39亿美元,融资金额已经远远超出其引进资产的潜在总成本。
三是仅靠对外授权的首付款,不足以支撑Biotech的长期发展。一般来说,一笔创新药的交易总金额包括:首付款、开发里程碑、开发费用支持、商业里程碑、商业支持和最终的销售分成。管线卖方可以快速拿到的是首付款,一般约占总金额的15%左右,而后续的里程碑付款和销售分成实现起来则较为困难。从2000年开始,美国每年创新药获批上市数量区间在20-60款之间,但全球药品授权交易数量由41起飙升至2023年的913起。2019-2023这五年间,美国获批上市药品数量占全部授权交易比重均为未超过10%。
对比两个数据不难发现,绝大多数的授权交易也难以成功推动药品上市。即使不考虑后续销售分成,仅里程碑付款的实现率也十分有限,据并购金融服务公司SRS Acquiom数据,2023年药品交易中里程碑款项的实现率仅为22%。整体来看,依靠对外授权交易短期内可以解决Biotech的现金流困境,但难以支撑起创新药行业的中长期发展。
图表6:2000-2023年美国批准创新药数量
资料来源:广开首席产业研究院根据公开资料整理
图表7:2000-2023年全球药品授权交易数量
资料来源:医药魔方,广开首席产业研究院
四是高含金量项目被转让殆尽后,行业创新成果的持续产出将难以为继。当下对外授权的企业多是在国内创新药行业投融资火热时成立。从2023年到今年上半年对外授权交易首付款TOP20的数据看,8家未上市的创新药企业均成立于2018-2021年,此时正值创新药行业投融资快速增长的时期。
随着国内创新药投融资趋冷,未来2-3年具备竞争力的创新成果产出势必趋缓。加之跨国药企对管线的要求极为苛刻,达成交易的项目均为Biotech的核心管线。
相关数据显示,近年来跨国药企参与的对外授权交易中标品种中,一半以上的管线研发进度位于全球前三,超1/3的管线具备成为同类最优(BIC)甚至同类首创(FIC)的潜力。当越来越多的创新药企业以出售核心管线来维持生存时,也意味着后续本土企业将更难产出具备全球竞争力的原研药品。
图表8:2023-2024年H1部分未上市Biotech对外授权交易情况
数据来源:医药魔方,广开首席产业研究院
图表9:2015-2023年国内创新药行业投融资案件数及额度
数据来源:医药魔方,广开首席产业研究院
3
创新药出海发展趋势将发生怎样的变化?
当下中国创新药出海是国内Biotech面临融资压力、本土大型药企海外商业化能力不足、跨国药企主动应对专利悬崖等多重因素共同作用下的结果,未来创新药出海将主要呈现以下三个趋势。
一是“借船出海”仍将是一段时间内的主要模式。对外授权交易既是跨国药企面临专利悬崖和业绩压力的主动出击,也是国内企业全球化能力不足的被动选择。已在海外上市9款药物,2023年披露销售额约为28.33亿美元,仅泽布替尼成为突破十亿美元的大单品。目前,国内多数创新药企业尚不具备全面的海外临床和商业化实力。短期来看,对外授权依旧是国内创新药企业解决现金流压力、避免同质化竞争、拓展新市场的主要模式。
二是“合作出海”将朝着更加多元的方向发展。近年来,越来越多的国内制药巨头也参与到出海的热潮中。相较于Biotech主要为解决资金压力,大型药企则更希望以“合作出海”的方式,在解决海外商业化能力不足的同时,更大程度的参与到海外商业化体系建设中。恒瑞医药的NewCo模式(即将公司核心产品的海外权利授权给海外成立的新公司,同时引入海外基金,搭建国际化管理团队)为创新药企业出海打开新的思路。
2024年5月,恒瑞医药将CLP-1产品组合许可给Hercules,除首付款、后续里程碑付款和销售分成外,恒瑞还获得19.9%的Hercules股东权益。NewCo模式在一定程度上保留了相当比例本土企业在海外权益;而海外的管理运营团队在临床、审批上市、商业化等方面的路径更加清晰,推动核心项目进展的确定性较高。
实际上,越来越多的企业开始探索“合作出海”的新模式,截止2024年8月,已有四家本土企业采取NewCo的模式出海。相较于传统的对外授权模式,新的模式在资源整合、风险共担、市场准入、资本使用效率等诸多方面展现出优势,伴随着出海成熟度的不断提升,未来创新药出海的模式将呈现更加多元化的态势。
图表10:NewCo模式出海企业
资料来源:广开首席产业研究院根据公开资料整理
三是“自主出海”将成为本土创新药企业的最终目标。创新药企业想要实现良性循环,需要商业化成功的产品在为自身研发投入和失败管线买单的同时,也要能支撑后续新管线的研发投入。仅靠出售海外权益的首付款难以支撑企业的中长期发展,只有自主实现产品海外商业化才能最大化发掘自研产品的收益。从研发国际化,到临床运营国际化,再到商业化国际化,自主出海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在此过程中,越来越多的本土企业通过探索更加灵活高效模式,不断提升自身全球化的能力,最终走通自主出海的道路。以恒瑞医药的出海为例,新模式不单是为了掌握更大的话语权,更重要的是深入了解海外商业化路径,为实现自出出海打下坚实基础。
4
出海大潮下如何将创新成果掌握在自己手中?
创新药国际化的成功是海外上市后合理的销售收入反哺企业研发投入,而非仅靠对外授权交易为主导的出海模式。本土良性的产业生态既是支持创新药国际化、全球化的根基,也是确保创新药的“方向盘”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关键,建议从以下五个方面发力:一是进一步完善产业投融资机制,建立全方位覆盖的金融支持体系。创新药是需要持续重金押注创新才能得到回报的行业,创投资金“募投管退”各环节的不断优化是保证创新药产业“源头活水”的关键。目前,国资基金已经成为我国创投市场中人民币基金的主要出资方,出资金额占比超七成。
因此,一方面,要优化国资和政府引导基金的考核、免责机制,率先将国资和政府引导基金培育为耐心资本,充分发挥其引领示范作用,确保国资基金敢于投早、投小、投创新。另一方,要构建多元化的退出机制,进一步拓宽退出渠道。
2015-2016年是我国政府引导基金设立的高峰期,按照引导基金平均7年的投资退出周期来看,近年来引导基金退出问题严峻,而传统退出渠道收窄又进一步加剧了退出压力。只有健全多元的退出机制,才能推动各类创投资金“投入-退出-再投入”的良性循环,确保更多创新成果在国内落地。
二是优化对开展国际多中心临床企业的支持政策,鼓励创新药自主出海。国际多中心临床试验是创新药出海的必要前提,目前出海最成功的产品都建立了国际多中心的临床研发数据。即使是对外授权交易,也难以依赖国内临床数据线性外推,开展国际多中心临床试验的管线交易则更有保障。
目前,支持创新药国际化的政策细则多数停留在有临床试验结果或是已在海外注册和实现销售后才可获得相应补贴;而实际情况则是企业在开展临床试验的过程中可能就面临着资金压力,已注册上市并实现销售的产品可能在一段时间内就可快速放量形成销售收入,对于补贴的需求相对则有限。
因此,应进一步优化支持创新药产业国际化的政策,对开展国际多中心临床试验的重磅药品设立更加合理的分阶段支持细则,助力创新药企业打通海外研发、临床、上市到商业化的关键堵点。
三是鼓励BD交易“内循环”,探索本土BD交易新模式。2023年,中国境内医药BD交易数量54起,约为对外授权交易数量的56.25%。一方面,国内传统制药企业偏重本土市场,对创新产品海外商业化权益的收购意愿不足;另一方面,相较于跨国药企,多数本土企业开出的管线价格也不具备竞争力。
故而建议有条件的地区可以参考迪哲医药与无锡高发的合作新范式,即以BD交易的模式新建公司,迪哲医药将部分管线授权给新公司,通过技术入股,引进无锡高新区1亿元的投资,补充流动资金。在解决企业研发困境的同时,保住创新成果留在本地。
四是发挥银行、险资等“大钱”作用,设计创新型产品,支持Biotech在对外授权交易中获得更多话语权。目前,受限于国内投融资环境,多是Biotech在对外授权交易中的话语权不足,首付款、里程碑付款及产品上市后的销售分成受到严重影响。作为联合出海的典型案例,传奇生物拥有产品上市后50%的利润分成(多数Biotech销售分成仅个位数,远小于50%),其谈判底气源于母公司金斯瑞生物的资金支持。
实际上,跨国药企在创新药研发及商业化等多方面具有较为敏锐的判断,可以全面评估管线的质量,有意向的管线均具备相应的潜力。因此,建议银行、保险等低风险偏好资金,设计推出适合BD交易的创新型产品,在Biotech与跨国药企谈判的窗口期,给予Biotech一定的授信额度,帮助优质Biotech谈成更有话语权的BD交易,保障国内企业在后续商业化中获得更多收益。
五是优化创新药定价机制,给予创新产品合理的价格预期。我国的创新药定价机制一直以来都存在争议,纳入医保后的放量销售和未纳入医保的自主定价一直是多数企业面临的两难选择。实际上,本土价格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海外的价格,一些国家和地区药品上市要求享受本土首发价格或参考本土定价。
君实生物的特瑞普利单抗是以合作方Coherus作为持证申请人向美国FDA提出申请,才获得33倍于国内的价格。因此,优化国内创新药定价机制,稳定本土药品价格预期,既有助于创新成果在本土落地生根,也有利于自主出海步伐渐行渐稳。
同写意媒体矩阵,欢迎关注↓↓↓
本次以“突破瓶颈 打造医健产业新引擎”为主题,设一场主论坛和八场主题论坛,从前沿创新突破、临床应用拓展、工艺技术优化、商业化开发等多个全新视角推动CGT技术开发与应用,成就健康产业未来。
查尔斯·狄更斯在《双城记》中写道:“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这句话对于当今的生物技术融资来说或许也同样适用。
积极的一面是:创新蓬勃发展,并购活动强劲,私人生物技术融资轮次平均规模达到 15 年来的最高水平(图1)。消极的一面是:Sofinnova 董事长兼执行合伙人 Antoine Papiernik 表示,公开市场始终保持低迷,谨慎挑剔的风险投资家 (VC) 难以在“我所见过的最糟糕的风险投资环境中”筹集自己的新资金。大多数生物技术公司都陷入了长期的深度下行周期。
图 1:生物制药疗法和平台公司的风险投资平均值(全球)。2024 年上半年,风险投资平均融资规模创历史新高。
大多数 - 但不是全部。自创纪录的疫情高峰开始下跌以来的三年里,生物技术仍然是一个命运大相径庭的行业。“富人”:拥有大型制药公司收购雷达上的临床阶段资产的公司(及其投资者),或拥有良好业绩记录的管理团队。“穷人”:在概念验证之前“音乐就停止”的早期阶段群体。
资本主义使富人和穷人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位于荷兰Naarden的风险投资公司 Forbion 的执行合伙人 Sander Slootweg 表示,站在右边的投资者和公司“可以吸引资金、人才和企业家”,该公司本身在过去 14 个月内从大型制药公司收购的 60 多亿美元投资组合公司中获得了丰厚的收益。在热门治疗领域从事工作的经验丰富的团队正在筹集超大规模的资金 - 例如 2024 年 3 月为免疫炎症初创公司 Mirador Therapeutics 筹集的 4 亿美元,该公司由 Prometheus Biosciences 前首席执行官 Mark McKenna 创立(后者于 2023 年被默沙东(Merck & Co.)以 108 亿美元收购)。
专注于神经精神病学的 Seaport Therapeutics 于次月以 1 亿美元成立。该公司由 Karuna 联合创始人Daphne Zohar 创立并运营(Karuna 于 2023 年底被百时美施贵宝以 140 亿美元收购)。专注于癌症治疗的 Synnovation Therapeutics 于 1 月筹集了 1.02 亿美元的 A 轮融资,由一支在 Incyte 拥有激酶抑制剂开发经验的团队运营。
那些被淘汰的生物技术公司和投资者 - 包括早期公司、新公司和“倒霉”的公司 - 必须精简流程、以较差的条件进行再融资、合并或关闭。欧洲种子轮融资公司和生物技术开发商 Home Biosciences 的联合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 David Schilansky 表示:“为早期创新企业融资一直非常困难。”
新的曙光可能正在出现。专注于中枢神经系统 (CNS) 的 Rapport Therapeutics 于 6 月首次公开募股 (IPO) 筹集了 1.74 亿美元,是少数几个股价上涨的公司之一,而且上市队列正在变长。2024 年的生物技术 IPO 仍然很少见,但今年上半年筹集的资金已经超过 2022 年和 2023 年(图2a)。企业风险投资正在加大力度支持早期创新,推动全年生物制药风险投资总额达到预计 280 亿美元(图2b)。这一总额不会超过泡沫化的 2020 年或 2021 年,但仍代表着与疫情前的 2019 年相比的健康增长。
图 2:生物制药 IPO 活动和风险融资。a、2024 年迄今为止,生物技术 IPO 仍然稀少,但筹集的资金超过了 2022 年和 2023 年惨淡的总额。b、2024 年生物制药风险投资总额有望超过疫情前 (2019 年) 的水平。
事实上,部分风险投资公司正在筹集新基金:Flagship Pioneering 在 7 月份筹集了价值 36 亿美元的基金,此前 Foresite Capital 于 2024 年 6 月完成了 9 亿美元的生物技术基金募资。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 (SEC) 的文件显示,Arch Venture Partners 也在进行数十亿美元的融资。投资银行 Stifel 表示,假设风险投资融资在今年剩余时间内继续以这种速度进行,那么 2024 年将有 200 亿美元的新生物技术基金。这低于 2021 年的 310 亿美元峰值,但仍比前十年有了显著提高。
与此同时,安永 (Ernst & Young) 最近发布的一份报告显示,大型制药公司仍有大约 1 万亿美元可供支出,在公开市场供应仍然紧张的情况下,它们成为生物技术公司最好的朋友。一些制药巨头迫切需要填补巨大的销售缺口,因为包括默沙东的 Keytruda 在内的畅销药物将在本十年失去专利保护。其他制药公司,如诺和诺德和礼来,则从各自的肥胖/糖尿病药物 Wegovy/Ozempic(semaglutide)和 Zepbound/Mounjaro(tirzepatide)获得了大量资金。Papiernik 表示,“与大型制药公司的需求保持一致”的生物技术公司很有机会获得成功。
最后,利率 - 自 2021 年底以来的上涨已吸引投资者远离生物技术等风险资产 - 现在似乎持平或呈下降趋势。伦敦投资公司 ICG 生命科学主管Allan Marchington表示:“如果你是一家试图筹集资金的小型生物科技公司,那感觉并不好,但事情正在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我们正在走出困境。”
1
更快、更大赢家
生物技术融资轮次较少,但规模较大:根据 Endpoints 的数据,2024 年迄今为止的平均私人融资轮次(不包括种子轮)接近 9000 万美元(图3a),今年迄今为止至少有 50 家公司筹集了价值 1 亿美元的融资。
图 3:生物制药疗法和平台风险投资平均值。a、到目前为止,2024 年的生物技术融资轮次较少,但规模较大。b 、到目前为止,2024 年 A 轮融资的平均价值为 8000 万美元,是 2019 年平均水平的两倍多。
造成这种赢家通吃局面的原因之一是投资者偏爱后期项目。这反映了大型制药公司对肥胖症、自身免疫性疾病和神经病学等大型竞争市场资产的追逐,这些市场足以填补老药留下的收入缺口。制药公司买家希望获得临床差异化的明确证据,这迫使风险投资公司为公司提供更长时间、更慷慨的投资。
风险投资公司 Abingworth 的执行合伙人 Tim Haines 表示:“我们现在处在一个风险投资投入临床资产多于临床前资产的世界。”如果公开市场仍然脆弱,这种趋势可能会持续下去。(2019 年的情况正好相反:更多的风险投资投入了临床前和平台,而不是临床阶段的公司。)风险投资基金规模的不断扩大也鼓励了更大规模的融资:管理数十笔小型交易太耗费资源了。
截至 2024 年,所有 A 轮融资中有四分之一的融资额超过 1 亿美元,A 轮融资的平均金额为 8000 万美元,是五年前平均金额的两倍多(图3b)。Haines表示,这减轻了在 B 轮或 C 轮融资中筹集额外资金的压力。
许多 A 轮融资都支持那些在有吸引力的治疗领域拥有授权临床资产并由经验丰富的管理团队领导的公司。癌症仍然在风险投资总额中占据主导地位,但“肥胖、神经病学、免疫学或人工智能等领域的融资可能会获得超额认购”,Novo Holdings 风险投资高级合伙人 Naveed Siddiqi 表示(图4)。
图4:风险投资的主要治疗领域。癌症仍然是风险投资资金的主要来源,但神经病学、内分泌学和自身免疫性疾病也越来越受欢迎。
诺和诺德和礼来基于 GLP-1 激动剂的疗法司美格鲁肽(semaglutide)和替尔泊肽(tirzepatide)引领的肥胖淘金热正在吸引投资者:Metsera 于 2024 年 4 月成立,拥有一系列获得许可的肥胖疗法资产,并获得了由 Arch Venture Partners 和 Population Health Partners 领投的 2.9 亿美元种子和 A 轮融资。Hercules CM NewCo 从贝恩、RTW 和 Atlas Venture 获得了 4 亿美元,用于从中国获得许可的一系列基于 GLP-1 的资产。Third Rock Ventures 孵化的 Marea Therapeutics 于 6 月中旬成立,吸引了 1.9 亿美元(A 轮和 B 轮)用于开发从诺华获得许可的 ANGPTL4 靶向抗体,该抗体目前已进入代谢功能障碍的 2 期研究。
新上市的 Rapport 于 2023 年上市,当时该公司从强生公司获得了一项用于治疗癫痫病的临床资产;该公司利用人们对中枢神经系统药物的重新兴趣,在几周内筹集了 1 亿美元的 A 轮融资和 1.5 亿美元的 B 轮融资。创始团队来自 Cerevel Therapeutics,现为 AbbVie 的一部分。总部位于阿姆斯特丹的 VectorY Therapeutics 筹集了 1.38 亿美元的 A 轮融资,以将其腺相关病毒 (AAV) 递送的抗体推进到临床,用于治疗罕见的神经退行性疾病肌萎缩侧索硬化症。VectorY 由联合创始人 Sander van Deventer 运营,他还共同创立了基因治疗公司 uniQure 和风险投资公司 Forbion,后者创建了 VectorY 并共同领导了融资。
免疫疗法是潜在买家的另一个热门领域。总部位于伦敦的风投公司 Medicxi 于 2024 年 2 月组建了六家专注于免疫皮肤病学的投资组合公司,并投资 1 亿美元成立了 Alys Pharmaceuticals。合伙人 Francesco de Rubertis 表示,鉴于该领域有多种适应症和途径,炎症和免疫学“吸引了制药公司的极大兴趣”。他说:“肥胖症很热门,但如果你还不是其中的一员,那么进入该领域会困难得多。”
2
种子轮融资膨胀
A 轮融资数量减少、但规模扩大意味着种子轮融资数量减少但规模扩大。“我们需要在种子项目上投入更多时间、精力和资金,以确保我们的公司在吸引后续资金方面处于‘富人’行列”,哥本哈根 Novo Seeds 的管理合伙人 Søren Møller 解释道。公司创建者 Third Rock 的情况也类似:“我们让公司在内部停留更长时间,这样当它们真正出现时,它们就更接近终点线,”Third Rock 合伙人 Jeff Tong 表示。(Third Rock 旗下公司 Marea 成立于 2020 年,旨在探索新的心脏代谢药物类别。)
规模更大的种子轮融资并不全是针对以资产为中心的企业。合适的平台与合适的团队相结合,同样可以取得成功。Orbis Medicines 的大环技术于 2 月吸引了 Novo 和 Forbion 的 2800 万美元种子投资,超过了更典型的 800-1200 万美元融资规模。Orbis 的口服大环药物基于由 4 或 5 个氨基酸组成的环状骨架,广泛应用于各个疾病领域。它们的灵活性和靶向精度也吸引了那些开发多组分模式(如抗体偶联药物 (ADC) 和放射性配体疗法 (RLT))的人。
管理业绩是当今两极格局的一个显著特征:投入大笔资金的投资者希望支持久经考验的团队。Orbis 联合创始人兼董事会成员、洛桑联邦理工学院副教授Christian Heinis 也是纳斯达克上市的 Bicycle Therapeutics 的幕后推手,该公司的环状肽旨在结合生物制剂和小分子的最佳特性,帮助 Bicycle 筹集了今年最大的私募股权投资 (PIPE) 之一,价值超过 5 亿美元。
3
治疗方式很重要:ADC,而非 CGT
那些在 ADC 等热点领域工作的人可以打破投资者“仅限临床资产”的规定。总部位于德国慕尼黑的 Tubulis 于 3 月筹集了 1.39 亿美元,以推进其以癌症为重点的 ADC 的概念验证。(6 月,卵巢癌 1/2a 期试验的第一位患者接受了给药。)临床前公司 Pheon Therapeutics 于 2024 年 5 月筹集了 1.2 亿美元。投资者看到了大型制药公司对 ADC 的兴趣:2023 年有数百亿美元的 ADC 重点并购和合作活动,包括辉瑞以 430 亿美元收购 Seagen 和 AbbVie 以 100 亿美元收购 ImmunoGen。今年,这一行动仍在继续,强生以 20 亿美元收购 Ambrx,Genmab 以 18 亿美元收购 ProfoundBio。
致力于 RLT(一种附着在癌症靶向配体上的放射性同位素)的公司也属于赢家阵营。诺华上市的 Lutathera(lutetium-177 dotatate)用于治疗胃肠胰神经内分泌肿瘤,Pluvicto(lutetium-177 vipivotide tetraxetan)用于治疗转移性前列腺癌,这些积极的数据引起了人们对 RLT 属性的关注。它们不太容易受到典型的耐药机制的影响,因为一些辐射会破坏两条 DNA 链,几乎没有空间发生基因组改变,而这些改变可以让癌细胞战胜有毒射线。RLT 还可以提供独特的“see what you treat(看见你治疗的)”质量,因为可以使用核成像工具跟踪同位素。新的同位素和结合化学正在推动不断扩大的 RLT 管线和相应的融资。
表 1 2023-2024 年选定的放射性配体治疗交易和融资
细胞和基因治疗 (CGT) 公司的情况不太好。风险投资总额、融资数量和平均融资轮次规模均大幅下降,反映出临床、生产和商业障碍(图5a)“我们原本以为现在已经解决了生产和可放大性问题,但我们还没有做到,”基因治疗公司 SpliceBio 的联合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 Miquel Vila-Perelló 在 4 月的一次会议上表示。“这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Illumina Ventures 的负责人兼欧洲业务主管 Arnaud Autret 补充道。
图 5:细胞和基因治疗以及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的风险投资总额。a、2024 年细胞和基因治疗的风险投资大幅下降,反映出临床、生产和商业障碍。b、使用人工智能或机器学习进行医疗保健研究和药物发现的公司有望在 2024 年筹集比除 2021 年以外的任何一年更多的风险投资资金。
要在这个领域获得资金,就需要临床数据。总部位于伦敦的 Beacon Therapeutics 于 2024 年 7 月筹集了 1.7 亿美元的 B 轮融资,以推进其针对 X 连锁视网膜色素变性的 2/3 期基因疗法。Forbion 领投了此轮融资,并得到了包括总部位于伦敦的 Syncona 在内的现有投资者的支持,Syncona 之前主要专注于 CGT,但后来扩大了其范围。
人工智能 (AI) 继续席卷生物制药行业 - 虽然它本身并不是一种新模式,但有望改变从药物设计到患者选择和护理提供的一切,并推动更广泛的投资狂潮。Xaira Therapeutics 的目标是用人工智能颠覆研发,该公司于 2024 年 4 月从联合孵化器 Arch Venture Partners 和 Foresite Labs 以及十几家投资者那里获得了 10 亿美元的 A 轮融资。据 Xaira 董事总经理兼联合创始人Robert Nelsen称,这是 Arch 历史上最大的初始融资承诺。Xaira 与其说是一家生物技术初创公司,不如说是一个由顶尖科学家、药物开发商和颠覆性平台组成的联盟。
人工智能也吸引科技投资者进入生物技术领域。人工智能驱动的蛋白质设计公司 EvolutionaryScale 由前 Meta 科学家于 2024 年 6 月创立,该公司从包括亚马逊网络服务和芯片制造商 Nvidia 的风险投资部门在内的科技投资者那里筹集了 1.42 亿美元的种子轮融资。使用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进行医疗保健研究和药物研发的公司有望在 2024 年筹集到比除 2021 年以外的任何一年都多的风险投资资金(图5b)。
4
处于中间位置的人面临艰难选择
对于大多数生物技术公司(即那些种子轮或 A 轮融资额未超过平均水平的公司)来说,这是一个艰难的时期。许多寻求 B 轮或 C 轮融资的公司被迫接受比之前疫情期间估值更低的估值,尤其是如果他们缺乏概念验证数据的话。这解释了为什么现有的风险投资公司会亏损,以及为什么这些风险投资公司的支持者(有限合伙人)不愿意为新基金出资。Syncona 管理合伙人 Roel Bulthuis 表示:“临床前或早期临床阶段交易的投资者仍然非常挑剔。”
初创企业和临床验证之间的中间地带是疫情狂热遗留问题最严重的地方。而且它还没有完全发挥作用。直到 2024 年初,一些投资者都有足够的储备资金通过桥接融资来保护他们的私人持股。Sofinnova 的 Papiernik 说:“如今,储备金更少了。”估值调整 - 在疫情爆发后不久,这种调整只体现在上市生物技术公司的股价上 - 现在已经蔓延到私营生物技术公司,因为空虚的资金迫使公司在后续的私募融资中进行清算。在某些情况下,现有的支持者会接受较低的估值以维持公司的运转。其他人可能会合并投资组合公司。并非所有人都能成功。
“现在该做出选择了。清理工作还没有完成,”Papiernik说。
尽管存在痛苦,但资深专业投资者大多同意裁员是值得欢迎的。Atlas Venture 的 Bruce Booth 在 2024 年 4 月对今年第一季度初创企业数量的下降表示欢迎,他指出,当有限的人才分散到太多公司时,会造成损害。他在 Life Sci VC 博客上写道:“将稀缺的高质量人才集中在更少的公司中,对整个行业来说是一件好事。”
5
企业风险投资拯救欧洲
一些人担心,风险投资的形态正在发生变化,即基金规模越来越大、投资周期越来越短,从长远来看,这可能会造成损害。Syncona 的 Bulthuis 表示:“投资者有其他选择 - 估值更低、更先进的公司 - 这会吸走那些急需资金的早期公司的资金和注意力。”这个问题在欧洲尤其严重,因为欧洲缺乏美国那样的财力雄厚的公司创建者(除了 Forbion 合作的 BioGeneration Ventures、Novo Holdings 的 Novo Seeds 或 Syncona 等例外)。
不过,企业风险投资正在加紧步伐。德国达姆施塔特默克集团(Merck KGaA)的风险投资部门 M Ventures 的董事总经理Hakan Goker 表示,当资金减少时,“我们的电话就开始响了”。Goker说:“这是企业和机构投资者之间的一段周期性恋情”,但随着后者转向下游,制药公司的投资部门对于公司创建和早期支持变得尤为重要。“他们是为数不多的稳定市场参与者之一”,曾在企业风险投资部门工作的Bulthuis说。
2024 年 1 月,M Ventures 和 AbbVie Ventures 与 Sofinnova 一起参与了总部位于德国科隆的 Disco Pharmaceuticals 的 2150 万美元种子轮融资。Disco 的技术可以大规模识别癌细胞表面蛋白,为蓬勃发展的 ADC 和双特异性抗体领域开辟新的靶点。2024 年 3 月,总部位于瑞典隆德的临床前免疫治疗公司 Asgard Therapeutics 筹集了 3780 万美元,几乎全部来自企业风险投资和政府基金,这是欧洲早期投资的另一个中坚力量。5 月,BMS Ventures 成为总部位于英国阿尔特林查姆的临床前公司 NeoPhore 延长融资轮的最新参与者,该公司的小分子新抗原生成药物被定位为下一代癌症免疫疗法。BMS Ventures 加入了 Astellas Venture Management 和其他非制药企业风险投资公司。
Lilly Ventures 和 Novo Ventures 尤其适合支持早期生态系统,这要归功于其母公司在肥胖治疗领域的意外收获。Novo Ventures 可以从母公司 Novo Holdings(还拥有 Novo Nordisk)获得常青资本,自 2024 年 1 月以来已向生物技术投资了 3 亿多美元。(Novo Holdings 是 Novo Nordisk 基金会的一部分,该基金会是全球最大的医疗保健投资者之一。)
2024 年上半年,欧洲生物制药和平台公司筹集了 22 亿美元,该地区有望超过除 2021 年以外的所有年份(图6a),但欧洲仍然缺乏后期资金。Forbion 高级合伙人 Vanessa Carle 表示,这是与美国差距最大的领域。Forbion 是少数拥有专项增长基金的欧洲投资者之一。欧洲需要更多的增长基金,因为“当美国投资者来到欧洲时,他们通常需要欧洲领头的”投资者来帮助引导当地的资金和研发环境。
图6:欧洲和中国的风险投资总额。a、欧洲生物制药公司有望在 2024 年筹集到比过去十五年(2021 年除外)任何一年都多的风险投资资金。b、截至目前,2024 年中国生物技术风险投资资金仍保持低迷。
6
生物技术吸引美国投资者进入欧洲
美国投资者正在涌入欧洲。许多人被技术生物革命吸引到伦敦等新兴中心,Flagship Pioneering 和 OrbiMed 均于 2023 年在伦敦开设了中心。“伦敦正在成为 ML/AI 驱动的药物研发公司的真正中心,”总部位于伦敦的 LabGenius 首席执行官兼创始人James Field表示,该公司正在使用机器学习来设计和生成新型抗体。M Ventures 于 2024 年 5 月领投了 4460 万美元的 B 轮融资。
总部位于美国的人工智能药物研发公司 Recursion 的 5 亿美元 IPO 是 2021 年规模第二大的 IPO,该公司最近宣布计划在伦敦国王十字区开设办事处,因为该地区聚集了技术、生物和化学领域的跨学科人才。Alphabet 旗下的谷歌和 DeepMind、默沙东、阿斯利康和Francis Crick研究所等公司都在步行距离内;欧洲蓝筹投资者 Sofinnova 也在这里占有一席之地,该公司于 2023 年底推出了一只 2 亿美元的数字药物基金。
英国政府正积极推动伦敦成为生物技术和人工智能中心,并提供财政和政策支持。2023 年底,英国政府签署了一份谅解备忘录,与 Flagship Pioneering 合作,寻找创新机会,与英国生物银行等国家数据存储库合作,并为 Flagship 公司寻找生产基地。欧洲各国政府都在加大力度推动本地生物技术发展(方框2)。
7
欧洲生物技术“主权”努力不断加强
自疫情爆发以来,欧洲各国政府都加大了推动本土生物技术发展的力度。法国、德国和英国已经实施或宣布了计划,吸引更多保险公司、养老基金和机构投资者的资金投入本土生物科学创新企业 - 有效地鼓励他们扮演类似于风险基金有限合伙人的角色。法国 2019 年的 Tibi 1 计划促成了近 216 亿美元的私人基金注资,用于支持后期技术(包括生物技术)公司;2023 年宣布的 Tibi 2 将为早期企业增加一个部分。德国的一个类似计划正在提供重要的锚定基金,德国健康保险公司可以通过这些基金支持当地的中小企业。
意大利的生物技术和风险投资生态系统则落后得多。但米兰 XGEN Venture 联合创始人兼执行合伙人 Paolo Fundarò 表示,新冠肺炎疫情凸显了“本地研发的重要性,因此我们现在面临着赶上其他国家的压力”。Fundarò 和一支之前管理家族投资公司的团队于 2022 年成立了 XGEN,这是建立本地风险投资的更广泛举措的一部分;XGEN 已经筹集了 1.73 亿美元,而计划中的 2.16 亿美元基金主要投资于意大利生物技术公司。总部位于瑞士巴塞尔的专注于癌症疫苗的 Nouscom 是首批投资对象之一。
XGEN 的有限合伙人包括欧洲投资基金和意大利国家开发银行旗下的 CDP Venture Capital。据 Fundarò 称,这些参与者是大多数欧洲风险投资基金的基石有限合伙人,尤其是首次成立的基金。
家族理财室 - 欧洲投资的另一个中坚力量 - 的财富、数量和影响力也在增长。总部位于加州的 Dolby Family Ventures 是 Progentos Therapeutics 6500 万美元 A 轮融资的投资者之一。总部位于瑞士楚格的 Occident 是德国 Tubulis 的早期投资者,管理着 Schützenhöfer 家族的财富。Strüngmann 兄弟是德国 BioNTech 的早期投资者,而 Bertarelli 家族 - 创立了 Serono,该公司于 2007 年被默克公司收购 - 继续通过 B-Flexion 投资生命科学。
8
中国:“机遇之源”
中国生物科技行业也未能逃脱西方同行所面临的困境。但随着中国生物制药公司从快速跟随者转变为创新者,对于愿意接受挑战的西方投资者来说,这是一个“机会宝库”,Medicxi 的 de Rubertis 表示。
中国资产的质量正在提高,但与美国资产相比仍被低估,部分原因是缺乏本土资本。这对在拥挤领域寻求资产的西方投资者来说很有吸引力。位于中国连云港的江苏恒瑞制药为新成立的 Hercules CM NewCo 提供了临床阶段基于 GLP-1 的肠促胰岛素资产,还为 Aiolos Bio(今年 1 月被葛兰素史克以 10 亿美元收购)提供了一种针对胸腺基质淋巴细胞生成素的长效抗体,该抗体目前处于哮喘的 2 期阶段。Genmab 的新 ADC 部门 ProfoundBio 虽然总部位于西雅图,但由一位中国科学家共同创立,并在中国开展研发活动。
2024 年 4 月,Medicxi 领投了上海 D3 Bio 的 6200 万美元 A+ 轮融资,该公司的 2 期下一代 KRAS-G12C 抑制剂可能胜过 Mirati Therapeutics(现为百时美施贵宝)的 Krazati(adagrasib)。de Rubertis 表示:“我们对这种分子非常兴奋,因此我们想投资”。
但是挑战仍然存在。其最突出的表现是美国的《生物安全法案》,该法案旨在限制或切断与中国公司在生物技术等敏感领域的联系。该法案尚未在国会通过,但专家预计它会通过。西方公司已经在研究如何摆脱与药明康德等大型合同开发和制造组织的联系。
尽管如此,西方投资者还是很难忽视 Genmab 首席执行官 Jan van de Winkel 在《金融时报》最近的一篇文章中所说的中国“令人难以置信的创新”。RTW 于 2020 年成立了总部位于上海的箕星药业,该公司引入西方资产为中国市场开发产品。RTW 合伙人 Peter Fong 在 2023 年 12 月的一次活动中表示:“中国的创新正在赶上西方的创新。”与此同时,“我们看到了将技术引入中国并建立全球研发中心的机会,这样当中国创新赶上西方创新时,我们就能赶上。”
其他人也在密切关注。Forbion 的 Slootweg 表示:“我们积极寻找中国资产”,这些资产可能会改善代谢疾病、炎症和免疫学以及中枢神经系统等相关领域的现有作用机制。
9
新的曙光
鉴于惨淡的 2023 年,大多数人都同意 Novo Ventures 的 Naveed Siddiqi 的观点,即“现在的情况比去年这个时候好多了”。好多少取决于你所处的位置。少数被选中的人 - 在正确的领域工作、拥有正确经验的生物技术公司和投资者 - 拥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的现金和遍布全球的丰富机会。其余人仍然面临困难时期,因为宏观经济的不确定性继续考验投资者的信心。
随着生物技术从黑暗走向黎明,欧洲公司可能比美国公司更具韧性。Forbion 的 Slootweg 表示:“我们更擅长用更少的资源生存。”欧洲公司已经习惯了很少或根本没有机会进入当地公开市场,并且更加依赖并购。
他们可能不得不继续更加努力地吸引资金。意大利风险投资公司 Panakès 的合伙人 Rob Woodman 表示,融资规模越来越大(因此也更加挑剔)的趋势标志着“根本性的转变”。“在欧洲,8000 万美元的融资已经不那么引人注目了。”
对于那些能够创造足够吸引力来吸引投资者(尤其是美国投资者)的欧洲公司来说,这是个好消息,但对其他公司来说,就没那么好了。
不过,随着复苏势头的增强和科学的进步,投资者的资金水龙头可能会进一步打开。Siddiqi预测,到那时,“资金很快就会涌回该行业。我们不应该只盯着后视镜。”
同写意媒体矩阵,欢迎关注↓↓↓
100 项与 Aiolos Bio, Inc. 相关的药物交易
100 项与 Aiolos Bio, Inc. 相关的转化医学